嘈杂地脚步声，警戒线拉动的声音，连番传入。
技术队、法医提着随身工作用具齐齐赶来，一眼便看见苏晴拉着陈野站在厕所门口。
两人皆没发现不妥之处，还是直播间网友眼尖。
“我去，陈狗有制服癖？拉着人家不松手？”
“楼上的，你真是眉毛地下挂俩蛋，光会出气不会看，人明明是警花拉着陈狗。”
“我说镜头能不能转转？我这吃饭正香，没碎片没胃口。”
“直播间好多人，都是被人民碎片吸引进来，准备光荣进化的？”
“...”
讨论不断，陈野却紧紧盯着视网膜闪烁的金光。
“喵的，结算时长这么久？你卡机了？网不好？”
分明有奖励，却偏偏老半天都没有发出来。
这就好像一妙龄少女躺在床上，他陈野穿越到一太监身上，无能为力。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麻烦让让，我们要进去看看。”
陈野下意识往旁边挪动半分，这才发现苏晴那柔软依旧贴着自己的手臂。
香风入鼻，回味无穷，简直和过去的味道一模一样。
亦或是他那动作太过于显眼，苏晴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有些羞涩放开手。
门口，警戒线已经被拉起。
若是现在举着手机离开，非常有可能被他们当做疑犯对待。
顺势坐在那沙发上，李奶奶端着一盘水果走来。
“师傅，你们找这么多人来帮我通厕所，这价格...挺贵吧？”
回身看看厕所里面的法医一行人，这才发现他们都没穿常规的服装。
偏偏李奶奶这年纪只认衣服不认人，哪里能明白他们的身份。
只见陈野摆摆手，随手将一块西瓜塞入口中。
“他们都是好青年，专门为你服务的，不收费的。”
“什么？要我的肺？我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你们要我的肺干嘛。”
言罢，手掌死死按着胸膛，生怕别人对她做什么。
陈野忍不住翻一个白眼，用下巴点点旁边的苏晴。
直播间内，好不容易将话题引入厕所的人民碎片。
这下，李奶奶的耳背再次引发新一轮的高峰。
“陈老师的口味就是重，不过我们理解，女大三抱金砖，这女大五十能抱一车金砖回家。”
“我要写一篇新闻，标题：网络当红主播追求七旬老人，真爱无敌。”
陈野侧目看着直播间内的流言蜚语，眼皮直跳。
若是其他人的粉丝，他有可能不信。
偏偏他直播间拥有不少真实哥，倒是真有可能做出这种离谱的事。
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厕所内的法医用微型设备探测管道，察觉所有管道堵塞的源头在隔壁502室。
齐齐收拾东西，从厕所出来。
当他们看见陈野手中的马桶搋子，自然误会他的身份。
当头之人来到陈野身前，将手伸出来。
“师傅，我们还得麻烦您一趟，跟我们来502室通通马桶。”
刚刚放入口中的西瓜还没有消化，他们身上的腐臭味席卷而入。
作呕的感觉才刚刚上来，马上就被陈野用力压下。
最近天天躲在出租屋吃泡面，这好不容易有点好东西下肚，可不能让它跑了。
直播间内，不少粉丝见他们让陈野通马桶，纷纷起哄。
“官方认证：专业马桶师傅。”
“哈哈，以后我们可以称呼陈狗为马桶侠。”
身旁，苏晴见自家人让陈野跟上，捂着嘴偷笑。
奈何陈野身上的装备，没有半点借口可言。
眼见他踌躇不定，门口那领头人探出半个脑袋。
“师傅，快点跟我们过来，能不能破案可就看你的本事。”
纵然心中有着千万个不愿意，脚下依旧老实。
幸亏没人管自己的现场直播，否则亏大发。
手机挂在胸前口袋，仅仅露出摄像头对准走廊。
原本漆黑的走廊，有着不少探照灯的把持，倒是显得明亮不少。
502室门口，开锁师傅已经将大门撬开。
苏晴下意识拽着陈野的衣角，两人同时走入屋内，发现厕所居然有着大量的血迹残留。
纵然没有通马桶，相信这也能成为第一现场。
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动向，陈野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刚刚转头，却看见那人从门口走来，指着不远处的卫生间。
“来，帮我们吸吸，看里头有没有意外的惊喜。”
反正陈野已经看见刚刚的人民碎片，他们倒是破罐子破摔，让他一个人好事做到底。
直播间内，粉丝们看着陈野已经进入厕所，起哄声铺天盖地。
“快来看看，我们陈师傅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括弧搜集人民碎片。”
“老子端着螺蛳粉刚刚进直播间，这味太对了。”
“快，迫不及待想看看最新的人民碎片长什么样。”
陈野历经刚刚的嗅觉，现在身体已经习惯这股臭味。
顺手将衣服一抛，提着马桶搋子便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嘿咻...嘿咻...”
苏晴看着陈野如此熟练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
她没有预料到，分手居然能让他的日子过这么惨烈。
突然，走廊内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法医手持文件样本走入502室，扫视一圈。
苏晴和那领头之人恰好站在厕所门外，倒是给陈野提供不少便利。
“队长，尸块的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
苏晴踮起脚惊鸿一瞥，正好看清死者的照片和名字，满脸惊愕。
“杨彩霞？”
“你认识？”
队长细细翻阅资料，随意提一嘴。
“我最近正在调查她的失踪案，正好可以并案处理。”
直播间内，粉丝依稀能听见他们汇报的声音，心跟猫抓一样。
“陈狗，快让我们看看，你这现场报道做的太不职业。”
“楼上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陈狗化身马桶侠，哪有心思管别的。”
陈野意识到自己不经意“蹭”到惊天大案，极有可能为自己带来天大的话题。
装作腰疼的模样，站直身体，手机的摄像头不偏不倚正对着苏晴三人。
偏偏他们没有将陈野当外人，就这样正大光明聊着案情的发展。
那为首之人仔细翻阅文件，眼睛却瞥向身旁的苏晴。
“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拥有其他的线索作为依据，队长自然不会放过。
苏晴摸摸口袋，发现没有将文件带来，唯有口述。
“据邻居反应，杨彩霞和其丈夫马强经常深夜争吵，我们接到不少起报案。”
得知这一新情况，队长将手中文件轻轻合上，双目如炬。
“看来，马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让法医配合技术人员去他们家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