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清冷眼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她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在场所有人看着苏时清的动作皆是一愣,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会有更大的瓜出现吗?
不少记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许是因为长期浸泡在冷水中着凉了,她的声音里面没有往日的娇蛮,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警察吗?这里是富裕小区3栋5-2,一群人非法闯入民宅,砸了我家大门,闯进了我的家里,人数在20-30人,麻烦您多派几名警员。”
说完,苏时清放下手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她目光冷如冰霜,淡淡地环视周围记者,眼神寒冷如冰,将在场所有人冻成一座座冰雕。
所有上头的记者瞬间冷静下来,他们放下了摄影机和话筒,对着苏时清悻悻一笑。
有反应灵敏者迅速朝着苏时清道歉:“苏小姐,这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打扰您休息了,这就告退。”
苏时清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扫了说话记者一眼,他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万年雪山上,脊背发冷,不敢动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地面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直到警察将这群人带走,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苏时清坐在警局等待长椅旁,看着警察对着周围记者挨个盘问,望向人群中竭尽全力为自己辩解的经纪人徐海琼。
西装革履的中年女人在警察面前极力为自己辩护:“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故意带这么多人私闯民宅的。苏时清是我的艺人,我看见她在围脖上发的说说,我非常担心她,然后门又打不开,我这才无奈选择撞门,这些记者都听说这件事,好心帮忙的……”
苏时清面对着警察同志投来的询问目光,她抬眼目光如炬,直直盯着面前人模人样的女人开口道:“据我所知,我们俩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再者,你说你关心我?你为什么不事先给我打电话?你怎么预料我一定会出事?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静心策划的呢?”
她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引得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中,是啊,若是真的担心一个人,第一反应一定是给对方打电话寻得联系,联系无果后再上门寻人。怎么会有人直接找上门,这一切难道是眼前的经纪人一手设计的吗?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很快想明白,看向徐海琼的眼神中也带着审视的意味,他们怀疑今天这事就是徐海琼设局想靠着苏时清割腕自杀谋取热度。
徐海琼咬牙狠狠地瞪了苏时清一眼,随后哭着控诉道:“时清,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我待你不好吗?”
“是不是诬陷,警官们一查便是。”苏时清没有理会眼前撒泼打滚试图蒙混过关的女人。
她从见到徐海琼的第一眼就知道原主肯定是被人设局了。此人面相极糟,浓断眉,眉尾处泛黄,这面相可不常见,在古代都是大恶大奸之人才有。此人阴沉薄情不说,更冷酷无情,只在乎金钱,没有任何情谊。再者三白眼,手段狠辣、唯利是图。和这样的人共事,只有被算计的份。
她身后隐隐泛着红光,苏时清笃定这人身上背了不少命案,今天这警察局怕被只进不能出了。
解决完黑心经纪人,苏时清正打算回家。
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苏时清打开手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今天怕是回不去原主的小公寓了。这套房子还是她作为苏家大小姐时随意买下的,当时原主还嫌弃这房子小,只想当个落脚地的地方,哪曾料如今却成为了她最后的落脚处。
苏家人停掉了她们给原主所有的银行卡,各种别墅豪宅全部收回,用来惩戒原主,但这套房子并没有收回。想来是他们都看不上这样的小房子。
而现在她接到短信,来自苏玉白,她十八年的哥哥。
“哥哥:苏时清,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地步。星月因为你割腕自杀的事情被网友网暴一直躲在房间哭,你满意了吗?你就这么不见得她好?既然你存心想和星月作对,那苏家的东西,你就别拿了。滚回你的顾家!”
苏时清平静的看着这条短信,她简短的回复了一个“好”字,接着发了一条短信“还有我叫顾时清”,干脆利落地将苏玉白拉黑删除连带着苏父、苏母。
这苏姓原主稀罕,她可不稀罕,她生是顾家人,那她就姓顾。
顾时清也挺好听。顾时清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细细的微笑,随后看见余额的瞬间垮了一下。
不是,好歹也是黑红女明星,怎么余额宝里只有五十块钱啊!
顾时清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