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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对峙继续

三下两下之间,老张就已经爬到了松塔边儿上,动作比昨天熟练多了。

正准备如上次一样抓开外皮呢,忽然间就想起,肚子里的气团还不知道有什么功用,不如趁机试上一试。

随即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肚脐下那小气团儿上。因为是头一回尝试,毕竟有些生疏,试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总算是能将将指挥得动。把那小气团里的气分出一半来,慢慢得引导着向爪子方向流动,直到引导出的大部分气停留在爪尖处时,猛然出手,把爪子向着大松塔插去。只听见“咔擦”一声,那小半个胳膊都已经没入了松塔之中,而老张竟是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呆呆得看着没入松塔的胳膊,老张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就像是刚中了三百万的彩票,一转身就看见邻居的女儿哭喊着要嫁给自己一样。

一阵儿走神儿之后,老张傻笑着又把胳膊使劲儿伸了伸,又是“咔嚓”声响,那整条胳膊竟然一下穿进松塔,直没到腋窝。把老张乐得连鼻涕泡都快吹出来了。

正准备拔出胳膊,开吃早饭庆祝一番的时候,老张却愕然发现,胳膊竟然卡住了。

细细感觉之下,原来经过刚才的一通动作,已经把引导出的气用光了,现在凭着他本身的力气,想把胳膊再拔出来,自然是不容易的。于是只能依照先前的方法再引导气,这回只把气平均分布在胳膊上就好。然后略微一较劲,胳膊很轻松就抽了出来。只是肚子里的气团只剩原本的三分之一大了,看的老张一顿可惜。

不敢再浪费气团,老张只用着自己本身的力气打开松塔,吃起松子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愉快的缘故,这次的胃口相当好,老张足足吃了两个松塔才算吃饱。躺在大枝杈上,抚摸着小肚皮,一阵儿惬意。正抚摸间,老张发现气团好像变大了一点儿。

“我吃饱饭,你也吃饱了?有意思嘿!”老张咧嘴一乐,自言自语道。

树上的老张有了饭吃,又有了功法玩儿,自然是乐得在这树上多耗两天。

可树下那头独眼狼就没这份心情了。本来身上就带着伤,又到了这么一片鸟不拉屎的荒林子里,好不容易碰上个小肉团,偏偏那小东西灵巧迅疾,一下就爬到那大松树上,于是就只能眼巴巴得蹲在树下看着不说,还得时不时得承受些松子皮的骚扰,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只是经过这些时候的耽搁,再加上动作牵扯间,身上的伤又重了几分,而且肚子没食,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力气,想要走出这片林子再去找猎物,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运气好碰见只麋鹿、野猪之类的,以目前这副身板,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就算能碰见兔子、土拨鼠之类的小玩意儿,那也得追得上,挖得出才行啊。

再者,独眼狼实在是舍不得这近在眼前的小肉团。它坚定得认为∶只要吃了这小玩意儿,肯定就有力气再去抓些大猎物吃了。

于是,树上树下的双方依旧保持着对峙状态,心里恨不得对方立刻死了才好。

老张吃饱以后活动一番,又蹲在树冠的倒数第二层,冲着独眼狼拉了一泡粑粑,就回到树顶上,继续在小窝里运功了。那独眼狼先是遭受一番松子皮骚扰,又眼巴巴看着尽在咫尺的的小肉团在自己面前排泄,却无论怎么跳、爬也抓不着它,一通闹腾下来只得到了一身的秽物,无奈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儿,稍微清洁一番之后,也得以树荫里安静得歇会儿。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得过去,又是一轮日落月升,月隐日现。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又如昨天一般,把运功中的老张唤醒,饥饿的肚皮里传出的“咕噜噜”声,提醒他早饭时间到了。自从练功练出气团儿以后,老张发现自己的饭量明显增长,每次都得吃上两个松塔才能饱。不但吃得多,饿得还快,只是昨天一天,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老张就已经吃下了八个松塔。

这大松树虽大,毕竟地处荒凉,周围连条小溪都看不见,树上能结出二十个松塔来已经是极限了,其中能吃的也不过是十三个。也就是说,老张现在只剩下四个松塔可以吃。如果吃完以后还没把那独眼狼熬死,那下一步恐怕就只能是吃松针了。更关键的是,老张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喝过水了,这才是麻烦的地方。

老张当然知道自己面临的危机,这从昨天早上他发现自己饭量变大以后,爬上爬下数松塔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一二。然而他更知道,树下的独眼狼绝对不会比自己好过,它不但一样两天没喝水,连松果都没得吃。不用说松果,它但凡能在这片破地方挖出个新鲜的草根来吃,那都算是本事。

“诶!独眼狼!还挺得住吗?”老张坐在大松树的最低一层树冠上,一只爪尖握着的是从上一层树冠上引下来的枝条,不粗不细,刚好能承住老张的小身板儿,还有一点儿余力往回弹,另一只爪尖则紧紧抓住身下骑跨的大枝干。那两条肥硕的小腿儿,还穿过大枝干上密密麻麻的细枝条,就这么明晃晃得在独眼狼面前显摆着,看得独眼狼一阵儿眼红,一个劲儿得跳起来往树上扑,爪子跟树皮接触之间,“吱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教人听得一阵儿牙酸。

奈何两天没见水米,本身又负着伤,以前健壮时或许还可以够到老张的位置,现在却是无论怎么使劲儿抓挠,也只在大树干上留下条条爪印。眼巴巴看着那两根肥肉条在面前蹬来蹬去,只能徒呼奈何。

就这么耍闹一阵儿过后,无论老张再怎么逗引,独眼狼依旧不为所动,只用那仅存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老张,什么动作都没有。

无奈,老张只好稳稳得把腿抽出来,借着爪子上枝条的回弹劲头儿,又爬回到上面,算计着自己只有四个松塔可吃了,无奈得咽了咽口水,吃过一个松塔之后就回到小窝,继续练功去了。

当然,老张没忘了吃松塔的时候,把果皮丢到独眼狼身上,只是这次却没得到独眼狼的一点儿反应。

老张估摸着,它可能快死了,也有可能是学聪明了。

无论如何,老张坚信自己一定可以熬死独眼狼的。

一转眼又到了中午,日头挂得正高。吃完作为午饭的那一个松塔之后,老张又扒拉开身下的枝条,寻找起独眼狼的身影。小眼睛滴溜溜一通扫视,没看见,又爬到树冠另外一面,扫视一遍,也没看见。于是索性爬到树冠的最顶尖处,两只脚死死夹住主干,小爪子攥紧顶端的芽头,在阵阵微风吹拂的摇摆中,四下里一通搜寻。

这大中午的阳光正盛,更兼之这里土地荒凉,黄土、碎石、枯黄松针反射的光芒晃得老张眼睛一阵儿不适,好在还能忍受,只是松开一只爪子,遮在脑门儿处搭起了凉棚,这才算是舒服了点儿。

一阵寻摸过后,总算是在离着老张所在松树的不远处,约莫有百十来步的地方,发现了那个跟土地颜色差不多的身影可怜的独眼狼经过这几天的蹲守生活,浑身的血污早已经被灰尘、松针掩盖,再兼之蜷缩成一团,在这气浪灼热扭曲的荒凉地带,几乎跟环境融为一体了。

“死了?这么快?”老张喃喃自语。

早上还跟老张玩耍过一阵儿呢,怎么才半天时间就死了?难道是终于想通要去找点儿别的东西吃,结果在半路饿死了?老张有点摸不着头脑。

要说这独眼狼也真会挑地方。

现在老张正面对着独眼狼,背后对着的,就是他进林子时来的方向。而老张之所以会到林子里来,就是因为刚穿越过来时,待得那石头山顶更是荒凉,别说是草、木之类了,在那儿能立着的,除了老张自己,也就只有两块儿劈裂开的大石头了。面对如此模样的山顶,老张自然只能往山下寻个出路。

这山顶往山下倒是有三面可以通行,只不过其中两面都是陡坡,走是能走,只不过走到山下的时候,还能不能保证全须全尾儿那就难说了。所以老张才会选择进这林子里看看,没想到才走了没多久就碰上了独眼狼,开始了这段漫长的对峙。

现在独眼狼可以说就卡在老张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可能是有心,也可能是无意的,毕竟独眼狼要是真想下山也得走这个方向。而且一只狼才多大点儿,也没法儿把下山路都堵死。

老张流着满嘴的口水,一脸期待得看着蜷缩成一团的独眼狼,喃喃自语着∶“大肥肉啊……”

仍旧是树上和树下,仍旧是一个对着另一个流口水,仍旧是肉团儿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似乎一切如久。

老张从树顶尖下来,身形矫健得在树杈间爬行,把那仅存的两个松塔全都吃了,而后拍拍满足的小肚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小窝运功,而且满树寻摸起合适的树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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