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冷面,资本家小姐想去父留子
乔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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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大汗淋漓。
祝云媱差点被一场噩梦吓得断了气。
她梦到自己穿到睡前看的狗血年代小说《七零甜宠娇俏妻》里,成了炮灰女配。
书中的“祝云媱”仗着外公一脉是资本家,从小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是个又做作又闹腾的资本家大小姐。
从小到大,好吃好喝好用的东西,都是主动送到她面前。
永远都是:云媱想要,云媱得到。
唯独在男主许寒胜身上栽了跟头。
许寒胜曾是和她家世相当的大家族少爷,但祖上贪心,犯了错误,差点沦落到下放。
她一个天之娇女,在家众星捧月,到了外面,就是许寒胜的终极舔狗。
许寒胜劳动改造扫大街,她在旁边端茶倒水递桂花糕;许寒胜住破屋茅舍,她亲手缝棉花被子厚皮袄……
许家费尽全力,送许寒胜当供销社的售货员。
他在哪个档口,“祝云媱”就捧他当销冠!
如此热情,在许寒胜的眼里就是资本主义的毒瘤。
他认为“祝云媱”是在嘲笑自己,用金钱侮辱他的人格,用享乐腐蚀他的意志,动不动就要断绝往来,永不相见。
一次次冷言冷语,一次次的无视冷暴力。
“祝云媱”终于心灰意冷,同意了母亲生前定下的娃娃亲,将自己的资料证件寄到了军区,和炮灰男配领了结婚证。
炮灰男配常年戍边,即便领了证,也一次都没见过“祝云媱”。
就这样,“祝云媱”赌气嫁给别的男人,却莫名其妙守了活寡,还被亲爹继母以出嫁名义赶出了家,无依无靠,彻底黑化,把怒气都撒到了许寒胜喜欢的女主身上。
一次又一次地对女主找茬,刁难,使绊子。
一次又一次地被许寒胜拆穿,发现真相,再反扑。
最终,许寒胜一份举报材料,举报“祝云媱”的种种奢靡行径,来路不正,破坏团结!
“祝云媱”的亲爹继母提前听到风声,卷走了所有的钱,逃去香江。
她从来没见过面的军官丈夫,发来离婚电报,恩断义绝。
痛失所有的“祝云媱”,浑浑噩噩,跳湖自尽,尸体泡成胖大海,才被人发现。
而许寒胜却靠着变卖“祝云媱”送的礼物,获得第一桶金,和女主卢芳芳一起钻研裁缝手艺,开服装厂,办百货公司,走向人生巅峰!
巅峰?
颠啊真癫啊……
癫到姨姥姥家里去了!!
怎么做了那么个梦?
梦什么不好,梦成恋爱脑!
下回换本“祝云媱”是女主的书看看,再也不看什么恶毒女配了,闹心,梦里都得被气死。
“哼!”
她啧舌,不住摇头。
这时,身旁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男中音:“祝云媱,你打算怎么和芳芳道歉?”
祝云媱晃到一半的脑袋,突然卡住,硬生生屏住呼吸,眼珠子提溜一圈,心情复杂地看向说话的男人。
很好!
她刚才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到书里来了!
真的穿成“祝云媱”无脑舔狗版了!
质问自己的男人,就是书中那个杀千刀,一边吊着炮灰,享受物质生活,一边哄着女主,追求精神恋爱的渣男许寒胜!
“许寒胜,我为什么要道歉?!”
她倒要听听,现在故事发展到第几回了!
毕竟,书里的自己,每次对女主使坏,都会被当场打脸,次数实在有点多,还总是不死心!
许寒胜冷着一张脸,抬着下巴,哼唧道:“手表你送给我了,就已经是我的了。我借给芳芳戴两天,又怎么了?你凭什么诬陷,是她偷你的?!”
手表啊……
祝云媱从坐着休息的椅子上站起来,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经能够分辨出此刻所在的位置。
她正在供销社门口的小广场上,周围站了一圈的人,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穿的不错!
穿到和女主的第一次正面交锋里了!
原文里,“祝云媱”赌气把结婚资料寄给军官丈夫后,大摇大摆到供销社找许寒胜,想要看到他吃醋后悔的模样!
结果,就看到女主卢芳芳戴着她送给许寒胜的手表,正在给顾客们展示新缝制的布拉吉!
那纤纤玉手嫩的呀,扯着裙摆晃呀晃,硕大的手表就在腕口滑来滑去……
当场,“祝云媱”就发飙了,要报警抓卢芳芳,认定她是小偷!偷了她的手表!
随后,许寒胜英雄救美般地出现,将“祝云媱”拽到门外,推了一把,厉声呵斥要求道歉,因为东西是他送给卢芳芳的。
“祝云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挡在另一个人女人面前,气得急火攻心,晕倒跌坐在椅子上。
之后……她就黑化了。
唔……
现在剧本换人了。
祝云媱镇定下来,扫视一圈周围人,再看看躲在许寒胜怀里的卢芳芳,眉梢一挑。
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卢芳芳,冤枉她偷东西。
而是对不起“祝云媱”,刚才她说人是舔狗恋爱脑,声音实在大了点!
拿她的东西,讨好另一个女人。
谁看到不疯啊?
杀人的心都有了,好不好!
“那不是祝家大小姐吗?天天缠着许同志,真是阴魂不散!”
“就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送不起别送啊!”
“芳芳真是可怜,就这样被她欺负!”
周围人叽叽喳喳,看热闹不嫌事大。
捋清来龙去脉的祝云媱,眼眸清澈,看向小可怜女主,莞尔一笑:“芳芳是吧?这手表真是许寒胜给你的?”
“……”
卢芳芳瑟缩在许寒胜的怀里,有些紧张,不敢和祝云媱对视。
她早就拒绝过许寒胜。
这么贵的手表,肯定会被人说腐化堕落。
是他非得给!
“祝云媱,你胡搅蛮缠什么?都说了,是我送的!你还想怎么样?”
许寒胜护着卢芳芳,心疼她。
祝云媱看着他弱不禁风的细狗样,嘴角微微翘起,还是对着卢芳芳发问:“卢同志,是他送的吗?”
卢芳芳一愣,自己好像没有提过自己姓什么,祝云媱怎么知道?
果然,她就是针对自己!
卢芳芳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点头道:“是许同志借给我的!”
许寒胜一脸自豪,下巴抬得比之前更高了。
祝云媱嗯了一声,语气平淡道:“的确是我错怪卢同志了。许寒胜,原来是你偷了我的手表!该抓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