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你爸!”
吴志雄一听祝云媱的话,声音陡然提高,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他怎么不是祝云媱的老子了?!
他做小伏低,哄着祝家老老小小那么多年,祝青音就生了个女儿,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
三代还宗,也得给他传三代啊!
憋屈的是他!
“谁造谣说我不是你爸!谁在挑拨离间!”
吴志雄被触了逆鳞,气性大发,斯文扫地。
祝云媱笑了笑:“这么说的人,多了去了!你在外头听一天,没一个人说我长得和你像的!倒是有不少人,说吴梦和吴天宝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云媱啊,吃一家饭喝一家水,长得像是缘分。”周秀居然还能狡辩。
祝云媱也不和他们废话,她走上前,伸手一摊:“工作给你儿子,男人给你女儿。那我总得留点东西傍身吧。要不然,传出来,丢的是谁的脸?”
“你住在家里,有吃有喝,还有你妈的荣誉撑腰,用不着下乡,还要什么钱?”
吴天宝一听就不乐意了。
要给钱?
爸妈都说过了,这祝公馆以后都是他的,里面每一分每一毫都不能少。
既然要花钱,何必要顶祝云媱的岗位,谁稀罕在图书馆里上班?
这年头谁还看书啊?
别说海城大学了,就连京市大学的图书馆都才修缮没多久!
几十万册的藏书,要搬要运要清理粉尘,还要重新整理编纂流通,很累的!
不是为了那块手表,他才懒得去呢!
“吴天宝,你身上有钱吗?两手朝上从祝家的银行账户里拿钱,哪来的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祝云媱冷冷地哼了一声,看向周秀,挑眉道:“吴梦想和封朔结婚,也得我和封家说一声吧。封老太太认的孙媳妇,是救命恩人的女儿!”
当年,是祝青音救了到布料厂考察的京市代表团。
封老太太特意定下的娃娃亲。
没祝云媱亲口换亲,谁也不能做主。
周秀嘴角一抽:“……你要多少?”
“一万块!”
“多,多多少?!!”
吴家四口同时惊掉了下巴。
“云媱,银行账上一共也就一万多块!你全拿走?”
“里头也有我给梦梦准备的嫁妆……”
“大姐,我和天宝的压岁钱也在里面呢。”
“你怎么不去抢?!”
啪——
又一记响亮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愣,往后退了半步,再看向祝云媱。
只见祝大小姐从花瓶里取出一根鸡毛掸子,敲在了墙上,猛抡了好几下。
墙皮都掉下来了。
随后那秃了毛的掸子,直戳戳冲着他们来了,就抵在周秀的鼻子下面。
“周、妈、妈!”
“一万块是我外公捐了码头,捐了布料厂,才勉勉强强留下的!原本都不能吃利息,是我母亲为了集体财产,丢了一条命,换来的!”
“你一个寡妇,领着两个死了爹的孩子上门,住我妈的房子,睡我妈的男人,吃我妈的余粮,花我妈的钱。你有什么资格给吴梦存嫁妆?”
“还是说……他们真的是我爸的野种?”
“海城大学的领导,封家老太太看的都是我母亲的面子,会让我把工作让给野种弟弟,把丈夫让给野种妹妹吗?”
“周妈妈,你说呢?”
祝云媱一句话说完,就啪的一下,抽一下鸡毛掸子。
漫天飞舞的鸡毛,飞在周妈妈脸上,装腔作势的孔雀又成了山鸡。
“我……我,我做不了主。”周秀看着都要哭了,红着眼睛看男人,“志雄哥,你做主吧。”
吴志雄:“……”
他做什么主?
祝云媱今天是得了失心疯!
出去一趟回来,突然长脑子了,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搞破鞋,生了野种,摆明要霸占祝家家业。
什么顶岗,什么退婚,都是借口。
她就是一毛不拔!
“祝云媱!你抢劫呢!工作不要了,你休想拿……啊啊啊——”
吴天宝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空气被鸡毛掸子抽开,发出“咻”的一声,随后“啪”落到他的脸上。
三少爷养得白胖的脸上,倏地出现一道血痕。
“……你打我?我妈都没有打过我!”
咻——啪!
鸡毛掸子又很快地抽了过去!
狠狠地落在吴天宝另一边的脸上!
“你怎么还打?”
“这一下,是替你梦姐姐打的!你不要工作,她不要男人了吗?你一个当小弟的,还能做她出嫁的主?”
“我没替……”
吴天宝委屈死了,他什么时候说要梦姐不嫁人了?
祝云媱又颠倒黑白。
“够了!大姐别打了!”吴梦一把搂住弟弟的嘴巴,把人往旁边拽,同时涕泪横流,好不伤心,“爸,我和弟弟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起下乡去。”
对对对!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祝云媱心想,你们但凡在乡下能呆得下去,会攀上吴志雄这棵歪脖子树?
“瞎胡闹!回到哪里去?你们叫我一声爸,我就得护你们周全。”
吴志雄怒发冲冠,一个箭步挡在一双儿女面前,冲着祝云媱伸出食指,狂抖:“一万块给你!明天起,你搬出公馆,到外面去住!”
祝云媱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搬出去,你们还怎么找到我去顶岗退亲?多此一举。”
说完,她握着鸡毛掸子,转头回自己房间。
经过吴天宝时,还侧头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大猪头!”
“……”
“志雄哥,你真的要把钱给她?”
“爸,她打我!”
“可是不给她钱,她不会妥协的……”
祝云媱站在楼梯拐角处,听了一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屋。
吴志雄会答应的。
祝家的家产早就已经被他转移的差不多了。
银行里的一万块,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留着给人查的明账。
其他的好东西,估计都藏在其他几栋洋房里。
当初上头批准祝家留下五栋洋房,允许买卖,吴志雄对外宣称也都捐出去做孤儿院,养老院了。
但实际上,那些房子压根就没有人住,用来当仓库了。
不怕!
手表既然回来了,她就有地方存东西。
存多少都不怕!
原书里,“祝云媱”和卢芳芳第一次交锋,并没有能够拿回手表,反而拉扯之下,弄坏了表带。
许寒胜借口要修,将手表收走,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书中为了给卢芳芳金手指,无所不用其极,说她每虐一次渣,就能收获一个新技能。
在“祝云媱”这里,收获了无限存货的灵泉空间,也为她后来的事业版图,填砖加瓦。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空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