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倩瞬间不乐意了,“这怎么就能证明沈明轩是清白的?你这是耍无赖!”
面对姜倩的指控,楚今溪不疾不徐的说明缘由。
“我来的时候打听过了,师妹是和你的爷爷住在一起,能担任外门长老,修为最起码得到元婴期。”
“沈明轩还没筑基,以姜长老的修为,一掌就能要了沈明轩的命。”
“可沈明轩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这难道不足以证明沈明轩是无辜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姜倩不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她的爷爷是外门长老,修为极高。
若沈明轩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姜长老一只手就能按死沈明轩,哪能让沈明轩见到今天的太阳。
所以也就是说——姜倩说谎了!
察觉到众人怀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从她身上划过,姜倩立马急了。
“话虽如此,可谁说我祖父昨夜在家中?”
姜倩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就是因为我祖父昨晚不在家中,沈明轩这个淫贼才这么大胆的潜入我家。”
“我怀疑沈明轩早有预谋,否则怎么会这么巧,祖父就一夜没回来,沈明轩就刚好趁夜潜入我家。”
姜倩转身跪在李长老面前,眼眶通红的大声道,“求长老为我做主啊!”
姜倩一通话下来,成功让众人打消了她自导自演的怀疑。
沈明轩见状,鼓起勇气质问道,“敢问师姐,谁能证明姜长老昨夜不在家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倩眼神凶狠的回头,“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
沈明轩对上姜倩凶狠的眼神,心中一颤,长时间被姜倩霸凌的恐惧感袭来,让他本能的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楚今溪察觉到沈明轩的异样,上前一步,将手搭在沈明轩的肩膀,运转功法传送灵气顺着沈明轩的经脉走一遭,缓解姜倩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
“你与沈明轩都是当事人,我刚才在外边听得清清楚楚,沈明轩说的话,你说不能作为证明,那么你说的话,又凭什么能成为有用的证词?”
楚今溪嗤笑一声,不疾不徐的开口。
“你这种行为,叫双标吧?”
还不等姜倩发怒,李长老恰到好处的开口。
“楚今溪说的没错,姜倩你得另外找人替你证明,姜长老昨夜不在家中。”
姜倩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今溪和沈明轩,才开口道。
“那我让我祖父过来亲自说,总能证明我说的是真话吧?”
沈明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姜倩堵住话头。
“你们总不至于怀疑,我祖父作为外门长老,会包庇我,为我做作伪证吧?”
此话一出,在场无一人敢提出反驳。
于公,姜长老算作师长,他们作为弟子,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能也不该质疑姜长老的为人。
于私,姜长老是外门长老,管理外门所有弟子。
今日这件事,在场的除了楚今溪这个早早关注此事的内门弟子外,全都是外门弟子。
若是他们此刻在言语上冒犯了姜长老,万一被记恨上,以后岂不是要倒大霉?!
面对众人的沉默,姜倩得意的勾起嘴角,故作大度的开口。
“为了避免我找祖父过来,你们说我暗中给祖父通风报信,我就随手指一个人,替我将祖父找来。”
说罢,姜倩看似随手一指,指中了一个正在看热闹的人。
“就你了。”
李长老微微皱眉,却没有开口阻止。
楚今溪察觉到两人之间隐晦的眼神交流,却并没有挑明。
很快姜长老就被人请了过来。
“姜长老,昨夜你在家中吗?”
李长老看到姜长老来了,也不客套的寒暄,直接询问道。
“不在啊,怎么了?”
姜长老一脸困惑的挠了挠头,似乎不明白李长老的意思。
楚今溪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姜倩最大的靠山就是姜长老。
打蛇要打七寸。
处置姜长老才能最大程度的震慑姜倩,以及她的帮凶们,沈明轩的处境才能得到真正的好转。
“看,我没说错吧。”
姜倩一脸得意,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楚今溪和沈明轩。
她站起身,跑到姜长老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祖父,我和你说,这个人昨夜趁你不在家中,悄悄溜进我们家里,想要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什么?!”
姜长老面色陡然一变,瞬间沉下脸来,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对着沈明轩的方向一掌打来。
沈明轩还未筑基,哪里抵挡得住元婴修士的一掌。
楚今溪连忙运转身法,直接挡在沈明轩的面前,正欲抬手,一道宽阔的背影挡在楚今溪的面前。
“放肆!”
李长老抬手化解了姜长老的攻击,脸色黑如锅底,毫不留情的训斥。
“这里是执法堂,就算是掌门来了,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话音落下,化神期修士的强大威压笼罩在姜长老身上,姜长老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李长老息怒,我只是担心我家孙女,一时情绪失控,这才失了分寸,还请你见谅。”
姜长老能屈能伸,立马开口求饶。
“哼,没有下次了!”
李长老冷哼一声,收回威亚时,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楚今溪。
确定楚今溪毫发无损,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内门如今年纪最小的真传弟子,那可是掌门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绝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事。
“李长老,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姜长老不仅仅敢在执法堂下毒手,他还做了伪证!”
楚今溪声音中带着冷意,不等其他人开口,她直接拿出一块灵网石,往里边注入灵力。
一道类似于水镜的虚拟屏幕出现在众人前,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赫然是姜长老本人。
“这是什么?”
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李长老眼神不善的看着姜长老,而姜长老一脸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任谁来了,都能看出他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