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到小命保住了!
秦凡一改往日谨慎,整个人松快了不少,将被子上的污渍洗了晒好后,便哼着小调朝掖幽庭饭堂走去。
听来是“人是铁、饭是钢……”
甚至跟其他小太监打招呼,只是没人理会罢了。
说来秦凡也是个‘风云人物’,他们屋里住的两人,小玄子是掖幽庭二把手海公公的心腹,而他小凡子则是心腹大患,能有人理会才怪了。
更有小太监躲远远的,生怕沾染什么脏东西似的。
就在秦凡心情明媚的时候,两个老太监走到身边,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阴测测的说道。
“小凡子,海公公让你去饭堂挨罚,如果想要松活些的话,给我们爷俩儿孝敬些,到时候还有收尸的…哎呦,你敢打咱家!”
“俩老瘪犊子,小爷活好好的,这是嘴贱的下场。”
秦凡丢下另一块石头,拍了拍手,不慌不忙的去饭堂。
两个老太监不敢追上来,毕竟前者人高马大的,只能恨恨看了一眼,抄个近路去饭堂给海公公报告。
过了片刻,三队锦衣内侍们匆匆赶到了这里,穿着打扮明显与掖幽庭的风格不同,继而得知秦凡去饭堂,也跟了过去。
期间三队人马还互相打量一番,似乎都认识,略微惊讶。
……
这里发生的事情,外界自然不知道。
此刻,饭堂里,一众太监们站的整整齐齐,低头听着前面坐着的海大富训话,其中涂脂抹粉的小玄子跪在一旁给其捶腿。
海大富人如其名,很大,不是下面,而是整个人像肉山,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横肉、虚眯着眼睛看起来阴狠至极。
“咱家跟你们言语,这掖幽庭中除了周公公,就属我海公公最大了,所以要认清实务,懂得孝敬,就比如咱家的爱子小玄子,深的本公公心……”
说着,海大富伸出肥腻腻的油手抓了把小玄子脸。
似乎在调教小狗一般。
也不知昨晚经历了如何的狂风暴雨,小玄子暴露出的肌肤上全是些鞭痕、烫伤…但即使这样,小玄子还算俊俏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玄子最听海爹爹的话了。”
“这就是跟着咱家的好处,吃香的喝辣的全都少不了!当然今天集合,是要你们看看,跟咱家作对的小凡子下场,这厮多次拒绝咱家的美意,还殴打本公公爱子,今天如若不臣服本公公,就折了他的四肢,扒了他的口条,以儆效尤!”
冷哼罢,海大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接着扭头看向给秦凡准备的狗食、杀威棒、利刃,布满横肉的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脑海中涌现出上百种的折磨手段。
自然站着的小太监们纷纷表示忠诚,喊着一切唯海公公马首是瞻的口号,更有自觉‘姿色’不错的跪地喊爹,颇有和小玄子争一争宠的意味。
就在此时,两个灰头土脸的老太监跑进来,分明是先前给秦凡传话的,其中一个头破血流的,两人掐尖了声音告状。
“回禀海公公,那小凡子目中无您呐!不仅不来,还辱骂公公…变态至极,说您不是个人,经常虐待小太监……”
“就是就是,说您喜欢用皮鞭抽打太监身体,还用大屁股压来压去的,而且将滚烫的蜡油滴在……”
“够了!两个废物,人都叫不来,还要本公公亲自出马!”
对于两个老太监的添油加醋,海大富没有在意,他只需知道自己找而秦凡没有来就可以了,接着面色阴沉的起身就要朝门外走去。
突然,饭堂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形走进来,赫然是秦凡,走进来的他似乎没有看到怪异的场景,找了张凳子坐下,吹了吹桌上的灰,抬头。
“呦,海公公也在呐,今早上什么饭呢?”
“吃饭?这就是你今天的饭!”
与面面相觑的小太监不同,小玄子在海大富目光示意下,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海碗,大步走过去丢在秦凡的桌前,溅起来的黄汤差点泼了后者一身。
秦凡趔趄躲过,捏着鼻子、摇摇头说道。
“这是狗食,不是早饭!”
“这就是海公公赏给你的早饭!不吃也得吃,来,张嘴,吃了今天才能平安的走出饭堂,否则…噗嗤——”
未等小玄子说完,秦凡伸手将碗扣到了他脸上。
接着使劲的转了转碗,让大部分黄汤钻进小玄子口中,在后者跪地剧烈呕吐的时候,秦凡不慌不忙的擦擦手。
“都说是狗食我不吃,我看这里就你最适合吃了,贱货!”
“大大大胆,小凡子,你敢打咱家爱子,我看你是…哎呦,哎呦,快来人呐,抓住这发疯的小崽子!”
海大富愣了,接着掐起兰花指大骂,只是下一刻,秦凡直接抡起凳子就朝前者身上砸去,一下一下砸的海大富抱头鼠窜,要不是这身肥膘,恐怕小命都要丢上一大半。
回想着记忆中原身遭受的痛苦欺凌,秦凡丝毫没有留手,今天做个了结,就算海大富没有找来,自己都要找上去。
此刻,其他小太监们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跑来阻止。
尤其小玄子冲在最前面,可惜高大的秦凡一脚,就将他踹成了小虾米,嗷的一声后趴在地上呜咽,眼看的就剩下半条命了。
其他的小太监,秦凡也没有放过。
左手是抡圆了的板凳,右脚是一下又一下的夺命连环踢。
或许是前后两世的强化加上没有失去男人根本,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小垃圾干翻了。
接着秦凡颠了颠板凳,朝就要出门的海大富丢去。
彭——
板凳直直的砸在海大富后脑勺,伴随着鲜血与惨叫,肉山般的身体倒下了,在地上疯狂的蠕动抽搐。
秦凡走过去,一手拾起板凳,一脚踩住海大富身体。
“你说吃这么胖干嘛?逃跑都不快!”
“小凡子,你要杀咱家,你敢杀咱家…不,不,小凡、凡公公,咱家错了,都是咱家的错,咱家以前不该害你,现在更不该拿你立威,咱家真…呃啊!”
话音未落,秦凡一板凳狠狠的敲在海大富头上,伴随着鲜血脑浆炸裂,这位掖幽庭二把手死了,细缝般的眼睛这一刻才睁大。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秦凡丢下板凳,一屁股坐在尸体上,对着被吓坏的小太监们咧嘴笑了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早饭吃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