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牢点评鬼片,咋就成绝代天师了?
看今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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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监狱工坊里回荡。
林越熟练地将最后一块打磨好的刀片扔进框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水泥地。
“小子,干得不错啊,越来越熟练了。” 旁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狱警王建国靠在铁栏杆旁,手里端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子,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
林越直起身,用胳膊蹭了蹭额头的汗,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的牙齿:“王哥,咱们天天磨刀片,是用来干啥的?”
“打仗。”
林越一愣,都什么年代了,谁打仗还用刀啊?
而且就算是打仗,谁还用人工磨刀片?
不过的林越本意就是套近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那个……王哥,按我这表现,大概……还得多久才能出狱啊?”
王建国嘬了口浓茶,砸吧砸吧嘴:“你那案子……官方定论是过失驾驶致人死亡,判了十二年。不过你小子进来这半年,表现确实没得说,积极改造,从不惹事,刀片还磨得飞快。按这劲头,监狱应该能够给你争取减刑,十年……十年估计有希望。”
“十年……”
林越低声重复了一句,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十年,总比二十年好。
相比别的穿越者,他简直倒霉到极点,一穿越过来就出现在了法庭上。
睁眼就是冰冷的镣铐和审判席,原主记忆也想不起来,他甚至连话都没说两句,就被法庭判了“过失杀人”,刑期十年。
然后还在一脸懵逼的他,就被直接送进监狱,开始了铁窗生涯。
林越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去!早日呼吸自由的空气!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干活比啥都强。”
王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活也干完了,说吧,想要点啥奖励?只要不过分,哥尽量满足你。”
林越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世美味:“王哥,别的我也不要,就想……就想再看看上次那个僵尸片!”
“僵尸片?” 王建国愣了一下。
“对对!”
林越兴奋地比划起来,“就是那个,一群穿着军装的大兵,端着突突突的枪,跟好多好多僵尸干仗的那个!上次就看了一小段,贼过瘾!”
他前世就是各种灵异恐怖片的的忠实爱好者。
像这种僵尸类型,光是林正英的片子,他就看过无数遍了,对于设定和剧情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可见林越对于这类型电影有多沉迷。
上次望风,他在一台电视上,发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这种僵尸类恐怖片。
自然大为好奇。
谁能想到,自己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居然还能看到咱们华夏的僵尸啊!
顿时亲切值拉满,有了回家的感觉!
王建国端着茶缸的手抖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林越说的是什么。
那根本不是什么僵尸片,而是该死的前线战况直播!
蓝星几年前就开始“诡异复苏”。
各种之前从未遇见的怪物——僵尸、怨灵、妖物……层出不穷。
为了维持社会秩序,高层选择了有限度的信息公开,将前线战士与诡异搏杀的画面,包装成“特效大片”或“纪录片”在特定时段播放。
既是警示,也是一种……麻痹。
真正的伤亡,惨重到无法想象。
枪械对付低级诡异还有点用,遇到厉害点的,跟烧火棍没区别。
前线的战士,几乎是用命在填!
王建国看了一眼林越,这小子……唉。
官方定论是过失驾驶致人死亡,判了二十年。
但为了把几千号人的意外死亡,掩饰成一个安全生产事故,作为唯一幸存者的林越,就只能用来背锅了。
只是为了避免恐慌,也因为林越自己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不稳,甚至丢失了部分关键记忆,最终才以相对简单的“过失杀人”定了案,算是把事情压了下去。
医生说林越这是创伤后的应激保护,要是真的,那让这小子知道真相,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已经够惨了,让他以为那些只是电影,或许更好。
想到这,王建国压下心头的沉重,故作轻松道:“行,没问题!等晚上放风的时候,我给你调那个频道!”
……
夜幕降临,监狱的公共活动室内,老旧的电视机被打开了。
屏幕上,画面闪烁,很快,惨烈的景象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那是在一个破败的城市废墟中,夜色漆黑,只有零星的火光和曳光弹划破黑暗。
一群穿着迷彩作战服,脸上涂满油彩,眼神却充满疲惫和恐惧的士兵,正依托着断壁残垣,疯狂地朝着前方倾泻火力。
他们的敌人,是一群……不,是一片!一片蹒跚、扭曲、腐烂的身影!
那些身影,有的穿着破烂的现代服饰,有的则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古尸,皮肤青黑,獠牙外露,指甲尖锐如刀。
它们无视了子弹,嘶吼着,用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不断逼近。
“砰砰砰!” 步枪在咆哮,子弹打在僵尸身上,只能溅起一些腐肉碎屑,或者让它们踉跄一下,根本无法阻止它们前进的步伐。
一个年轻的士兵,因为恐惧而更换弹匣的手抖得厉害,弹匣掉在了地上。
就这短短的瞬间,一只离他最近的僵尸猛地扑了上来,尖锐的指甲轻易撕裂了他的防护服和皮肉!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鲜血喷溅。
旁边的战友目眦欲裂,端起枪疯狂扫射,将那只僵尸打得连连后退,身上多了十几个窟窿,但它依旧没死,只是动作变得更加迟缓。
更多的僵尸涌了上来,防线岌岌可危。画面晃动得厉害,显然拍摄者也在奔跑和躲避,绝望的气氛几乎要溢出屏幕。
电视屏幕上,画面剧烈晃动着,耳边充斥着枪声、嘶吼声和战士们痛苦的惨叫。
镜头忽然转向天空,又猛地摔落在地,只能看到一只只腐烂的脚掌在身边掠过。
然后,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显然是拍摄者趴在地上,正对着设备说话。
“听得见吗?这里是……是行动组 C队,编号037。”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颤抖,但很快又变得坚定,“我们……我们是五十大队的人……为了城东区的最后一批幸存者……我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