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离开后,沈沫拨通了苏如霜的电话,将拍卖会上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并让她着手调查,那个所谓的顾家太子身份的真伪。
说完这一切,沈沫挂了电话,死死攥着手机,自言自语,“就算他是,我也自会暗中勾搭,明面上,我还是要占着你的顾修竹不放!”
“不但如此,沈漫,我还要让你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其他代价!”
话音落下,她的眼底一片猩红。
拍卖会结束,沈漫与陆廷礼一起上了车。
陆廷礼刚准备开车,刚刚点天灯的那个男人,便抱着一个大大的丝绒盒子,坐进了车内,并且把东西交给了沈漫,“你喜欢的皇冠,送给你。”
“稍后,我会以顾家太子的名义,将赝品送到沈沫面前,并且避开顾修竹。”那男人又道。
沈漫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那丝绒盒子,淡淡道,“干得漂亮,阿亮。”
阿亮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下车走了。
看完了所有一切的陆廷礼,“……?”
沈漫抬起头便对上了陆廷礼满是疑惑的目光,她当即冷冷道,“你要是敢把你听见的,看见的,透露给是沈沫半分,我就把你做鸭子的事情告诉你父母。”
陆廷礼不甘示弱,“那我就把你跟我睡了的事情,告诉你公婆!”
沈漫也不惯着,眼底甚至染上了一抹杀气,“那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咱们同归于尽,我噶了你。”
陆廷礼看她不像是吓唬人的,顿时头皮发麻。
他的妻子,可真凶。
二人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主动打破了僵局,“你想找个人伪装顾家太子的身份,接近沈沫,然后破坏她跟顾修竹的?然后让顾修竹后悔到怀疑人生?”
沈漫冷哼,“真是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连你都知道,我们三个那些破事儿了?”
陆廷礼看着沈漫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嗯。”
不愧是,他陆廷礼的妻子。
有仇当场就要报。
只是很快,陆廷礼的面色又严肃了下来,“万一,他后悔了呢?来找你了呢?”
沈漫漫不经心地看向了窗外流光溢彩的帝城拍卖行大楼,平静的不行,“我就让他知道,昔日你弃我如敝履,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的感觉啊。”
陆廷礼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你不会背叛你老公?”
沈漫回应的完全不假思索,“除非我死。”
陆廷礼默默松了一口气,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沈漫,“行了,别废话了,开车,送我回家。”
陆廷礼发动车子,融入夜色。
等红灯的时候,他又将整个事情回味了一遍,说道,“真是一举两得,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皇冠,又算计了什么跟顾修竹。”
沈漫,“不要崇拜我,崇拜我,我也不会看上你。”
陆廷礼,“……”
二人回到陆家,陆廷礼为她开了车门。
沈漫一下车,便说了一句,“你帮我去南城的于记买一份水煎包当晚饭吧,我超爱吃那一口。”
南城于记的水煎包,是出了名的难买。
现在去排队,起码要排到半夜才能买到。
她真想吃,也是真的想用这个事儿整他。
陆廷礼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点头,并且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漫火速进了家门。
陆廷礼回到了车上,点了一根烟,吊儿郎当地夹在指间,给特助林墨打去了电话。
烟雾缭绕之间,男人将拿着烟的手,伸出车内,自然垂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览无余,氛围感爆棚。
电话一接听,他便问了一句,“不是……你看我,像个鸭子吗?”
林墨沉默了几秒,火速否认,“您贵气逼人,容貌无双,怎么可能像鸭子呢?”
陆廷礼对着车内镜子,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一番,又说,“就是啊……”
林墨,“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样说陆爷?我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他腿打断。”
陆廷礼身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你敢打断她的腿,老子打断你全家的腿。”
林墨,“……”
陆廷礼抽了一口烟,又说,“今晚八点,送一份于记水煎包来陆家别墅,我在门口等你。”
林墨,“好的。”
陆廷礼,“还有,问问于记的老板多少钱能买断他的一辈子。”
林墨,“……您要买那个老头子干什么?”
陆廷礼,“来家里天天给我老婆做水煎包。”
林墨,“……您不是说,您绝对看不上那种嚣张跋扈的女人吗?不是还说,您父母执意娶她进门,就要长居海外,再也不回家吗?”
陆廷礼,“……你是想发配热带雨林了?”
林墨,“陆爷饶命,我再也不说了。”
陆廷礼又抽了一口烟,“给我盯紧陆家那个二小姐,别再让那死绿茶找到污蔑我老婆的机会。”
挂断电话,陆廷礼将车掉头,离开了陆宅。
另一边,沈漫回到家里,便将在路上买的避孕药和阻断药都吃下去了。
并且在网上查了一下,高危之后多少天去查其他疾病比较合适。
确定好了时间,她便洗了澡,坐在书桌前面,打开了一个,她陪嫁的箱子。
里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本牛皮笔记本,还有很多的,珠宝设计图,以及无数的银行卡,三张黑卡,几本泛黄的医书。
她拿出了牛皮笔记本,打开,里面全都是珠宝设计图。
沈沫翻到最新一页,拿起炭笔,细细描绘、勾勒。
傍晚时分,她下楼去吃了晚餐,又回到了房间里画图。
晚上八点多,敲门声响了。
她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拿着于记LOGO纸袋子的“私人保镖”。
陆廷礼将手里的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说,“给……”
她看了一眼手表,心说,他买的还挺快的。
沈漫正好也没吃饱,便拿过袋子,关上门,吃了起来。
陆廷礼看着冷冰冰的门板,陷入了沉思。
什么时候有女人这样对待自己了?
微信里,叮叮咚咚,都是那些好哥们儿在群里,嚷嚷着去酒吧的。
他懒得理会,索性将手机关机,进了隔壁房间。
沈漫吃完水煎包的时候,段七七的电话打了进来。
酒吧服务员告诉她,段七七喝多了,不省人事。
她立马挂了电话,去敲了陆廷礼的门。
陆廷礼开门的时候,刚洗完澡,只下半身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那吊儿郎当的,头发湿哒哒的样子,看着贼带感。
他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沈漫打趣,“长夜寂寞,想跟我重温旧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