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浮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浪荡子。
沈漫骤然冷脸,“给我严肃点儿,陪我去一下X酒吧。”
将一个喝醉的人,带出酒吧,是个体力活儿。
有苦力为什么不用呢?
陆廷礼猛然向外迈了一步,与她距离更近。
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落于自己头顶。
更能清晰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微微蠕动了一下。
“行啊。”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该死的好听。
男色撩人,她的心脏猛然收紧,却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让自己冷的好像一块冰,“给我放尊重点儿,不然……”
“不然,就跟我同归于尽?”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嘴角挂着痞笑,带着点儿混不吝的味道。
不管多排斥她,她都要承认,顶着这么一张脸的人,做什么都没办法让人厌恶。
心脏麻的厉害,沈漫冷哼,“是……阿宴,你我之间那一夜什么都不是,不要仗着那个晚上,对我没大没小,你只是个保镖。”
陆廷礼嘴角笑意渐浓,将她头上的羽毛取了下来,“想什么呢?我们鸭子怎么可能对金主产生感情?你头上有一根羽毛。”
话落,他随意将羽毛吹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白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那羽毛,应该是羽绒被里的。
她喜欢夏天将空调温度打的很低,然后盖那种被子睡觉,所以房间里就放了那种被子。
他不是有别的心思,那就最好了。
不然应付起来会更麻烦。
到了X酒吧,她与陆廷礼一前一后进门。
陆廷礼还是那副走路一步三摇,吊儿郎当的样子,性张力拉满。
他们两个,各自顶着一张天生勾魂的脸,让他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沈漫很快便找到了段七七。
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醉的很厉害。
段七七这个闺蜜,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儿不好。
爱喝酒,泡吧,而且每一次都喝的酩酊大醉。
快步走到段七七身边,她直接看着陆廷礼发号施令,“把人弄到车里。”
陆廷礼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轻松将段七七抗上肩头,就好像在扛着麻袋一样……
沈漫,“……不是,你抱一下能死吗?”
就这德行,还想钓富婆呢?
谁会想要钢铁直男啊?
无奈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她快速跟了上去,对着他再次命令,“你对我闺蜜温柔点儿。”
陆廷礼一脸不以为然,“挺温柔了啊,你以为谁都配被我扛着走?”
要不是她,他会搭理陌生女人吗?
死他面前,他都不带看上一眼的。
沈漫,“……”
陆廷礼将段七七安顿在了车后座,沈漫在旁边陪着,小心翼翼将她照顾到了段家。
到了段家别墅门口,她忽然听见段七七说了一句,“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下?”
沈漫心底全都是震惊。
难道,段七七跟她父亲收养的那个哥哥,有什么复杂的感情纠葛?
难道,她这些年,总是喜欢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是因为那个男的?
她从没听段七七提起过。
陆廷礼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所以直接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沈漫深深地看了段七七一眼,率先下了车。
陆廷礼将段七七抗进段家,交给她父母后,又带着沈漫返回了陆家别墅。
从昨天到现在,沈漫一直都很累,这会儿经过那么一折腾,更是双脚发软。
她前脚刚买进门,便是一个踉跄,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好在陆廷礼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腰,强行将人拉了回来。
沈漫就那么从后撞入了他怀中,与他亲密无间。
灼热的呼吸散落在头顶,熟悉的触感,让沈漫的脑子里,一些陌生的记忆,悄然复苏。
昏暗的房间里,她死死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再用力一点儿……”
他附在她耳边低笑着,“叫一个给我听,我就听你的。”
之后便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昨天晚上,她竟然玩儿的这么疯的吗?
沈漫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这一面。
酒精,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耳朵灼热的厉害,连带着脸都火烧火燎的,心脏更是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她整个人定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没记忆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跟他发生了什么,但,除了出轨的罪恶感,她没有别的。
当这一切具象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这么喜欢被我抱着?”
陆廷礼的声音,伴随着低笑,灌入了她耳朵里,让她打了个激灵。
回过神儿来,沈漫默默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到跟自己玩儿的那么疯的男人,就在背后看着自己,沈漫感觉后背都发硬。
回到房间,沈漫的脸还在火烧火燎的。
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沈漫的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回忆起来的画面。
心脏仍旧在疯狂跳动。
她简直快要疯了。
她追求沈修竹多年,但也只是穿穿情趣内衣,或者性感睡衣,去敲他的门。
其他的过火的事情,她没做过。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面。
“疯了,沈漫,你真是疯了。”沈漫自言自语着,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她需要降温。
卸妆完毕,她顶着面膜,坐进了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恒温浴缸里。
陆家的佣人比沈家的贴心,她出门回来,居然就已经把水准备好了。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另一边,陆母的房间里,陆廷礼、陆父、陆母,三个人坐在床头凳上聊天。
陆母用手肘拐了拐陆廷礼,说道,“我就知道,你接触完了她一定会感兴趣的……”
陆廷礼尴尬轻咳了一下,“那这也不是,您给我下药,算计我的理由。”
陆母,“哎呀,吃一次药,收获一个好老婆,不是很值得吗?我有必须让她坐稳陆家儿媳妇儿的责任呢。”
她欠那个女人的,只有这样才能好好报答了。
陆廷礼,“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陆父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打断了陆母即将说的话,“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
陆母笑了笑,故作轻松,“就是啊,对了,你说她去买避孕药,阻断药的……你从中作梗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