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捡娇妻,种田屯粮肉满仓
双牛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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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覆盖的山林间,
身材娇小的禾娘大口喘息着,
她紧紧扣住身后男人的双手,
用力,再用力,
她白皙的小脸微微涨红,
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急促的呼吸甚至让她阵阵目眩,
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着,
坚持一步一个脚印向前拖行!
在她身后,
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上,
一条腿被殷红的鲜血浸透,
两只胳膊举过头顶,
被禾娘拉扯着一路向前,
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带着血渍的拖痕……
禾娘娇小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
她停下来松开手,
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自言自语:
“先休息一下,就快……就快到了”
喘息间一回头,禾娘发现身后的男人正瞪大眼睛,眼珠嘀哩咕噜转动着左右观望,
禾娘秀眉蹙看着他:
“傻大个,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只见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咧嘴一笑:
“嘿嘿,大树在走路!”
禾娘诧异的左右看看,莫名的问:
“大树在走路?什么大树在走路?”
男人稍稍抬起一只胳膊,指着路边的树丛一脸傻笑说:
“刚刚,那些大树在朝后面赶路哎!”
禾娘一阵郁闷:
“什么大树朝后面赶路,明明是我在拖着你往前走好嘛”
男人一愣,满脸恍惚的念叨:
“原来不是大树在赶路,是我们在赶路?要去哪里啊?”
禾娘一时间哭笑不得,
看着男人一脸憨傻的样子,再看看他腿上的伤,她实在气不起来,
毕竟就在昨天,这个不知名的憨傻男人刚救了自己一命。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傍晚,
身为织工的禾娘上山采集染料,归途不幸遭遇了一群野猪,
在野外,误入野猪领地十分危险,
好在跟前有一处几米高的岩石,
在即将被野猪围攻时,禾娘奋力爬上岩石,
但就在她即将爬到顶端时,脚下碎石却突然松动脱落,她差点掉下去,
禾娘两手紧紧扒在岩石上,身体悬在了半空,
岩石下野猪咆哮,
她知道自己一旦掉下去,必然凶多吉少,
可脚下失去支撑,胳膊的力量又不足以将自己拉上去,她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绝望之际,禾娘大声呼救,
她期望附近能有偶然经过的猎人,
尽管这种可能性极低……
果不其然,呼喊几声,四周完全没有回应,
正当禾娘双臂酸胀、内心极度绝望之际,
救星出现了!
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冲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只见那人破衣烂衫,手里攥着一根简陋的猎矛,吧嗒吧嗒冲了过来,
他一边冲,还一边大声喊着什么,
惊愕中缓过神的禾娘仔细分辨才听清,他喊的是:
“好吃的!全是好吃的!啊哈哈哈!”
男人疯疯癫癫、气势汹汹朝岩石下的野猪群直冲过去,
这倒真把野猪吓了一跳,
一群野猪四散奔乱中,男人简陋的猎矛竟噗嗤一声,把一只半大的野猪扎了个对穿,当场一命呜呼!
随后男人一边喊,一边手舞足蹈,
然而这可惹毛了体型硕大的成年野猪,
它支着獠牙,朝男人咆哮着冲来,
男人一个躲闪不急被撞翻在地,
等他爬起身,腿上已经鲜血模糊,
然而那头大野猪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转头再次咆哮着要冲过来,
上一秒还在手舞足蹈的男人,顿时哇哇大叫朝禾娘所在的岩石狂奔过来,
到跟前就拼命向上攀爬,
他一边往上爬,一边大喊救命,
这一幕把禾娘看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到底谁救谁啊?
不过很快事情有了转机,
随着男人奋力向上攀爬,他一脑袋顶在了禾娘腿上,
禾娘借势踩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拉,总算爬上了岩石顶端,
等她回身想要把男人也拉上来时,却发现对方三两下已经自己上来了,
事情到这,有点尴尬,
本来被禾娘视为救星的“野人”,此时就坐在她身边抱着血流不止的小腿哭嚎:
“完蛋啦,我要死啦,食材杀人啦,我死定啦,啊~~~”
禾娘满脸窘迫的上前查看,随即安抚他:
“没那么严重,虽然伤口有点深,但应该不致命”
眼前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男人似乎完全听不进去,仍抱着腿一个劲哭嚎,
眼见他小腿血流不止,禾娘放下染料背篓,从自己的素布裙上扯下一块布条想给他包扎一下,
男人却突然停止哭泣,抱着小腿一边挤压,一边低头吸舔,
这怪异的举动让禾娘一时愣住,
只见男人满嘴血污的抬头又嚷嚷起来:
“这得多少好吃的才能补回来呀,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啊”
说着又继续低头猛舔,
男人有些疯癫的模样让禾娘一时无语,直到男人窝着身子舔累了,
她才小心翼翼叮嘱:
“我、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男人转头直勾勾盯着她,
胡子拉碴、满嘴鲜血,这样子着实有点吓人,
禾娘心头一紧,攥着布条紧张问: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大手,委屈巴巴问:
“你有吃的么?我好饿!”
禾娘连忙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一张干饼递给他,
男人顿时两眼放光,接过去大口撕咬起来,
禾娘趁机赶紧替他简单包扎一番……
窄小的岩石顶端,堪堪够两人容身,
岩石下方,被男人捅死的野猪横尸当场,
野猪群围在岩石周围徘徊嚎叫,
男人吃下干饼总算消停一些,低头摆弄起腿上绑扎的布带,
这让禾娘稍稍安心了点,
她从男人的装扮和一系列怪异的言行中也已察觉到——他大致是个流浪的疯子,
不管怎么说,对方总归救了自己一命,
此时脚下的野猪群迟迟不肯离去,
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脱,
两人沉默中,为了打破尴尬,禾娘朝疯男人小声问:
“你叫什么?”
疯男人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禾娘:
“我没叫啊”
禾娘一阵郁闷,改口问:
“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疯男人反问:
“你叫什么名字?”
禾娘尴尬的笑了笑说:
“你叫我禾娘就好”
疯男人呵呵傻笑着点头,禾娘又问:
“那你叫什么名字?”
疯男人傻笑着说:
“你叫我禾娘就好”
禾娘越发无语……
眼见和这疯汉完全聊不明白,
此时冰天雪地,禾娘又饿又冷,
身上唯一的干粮也给了疯子,
她只得缩着身体不停搓揉肩膀,
然而这丝毫抵御不了山里刺骨的寒风,
夜幕渐浓,脚下的野猪群却始终不肯离去,
禾娘正发愁,身边的疯男人突然开口:
“禾娘好冷啊”
禾娘以为他在关心自己,
可抬头一看,他正抱着腿瑟瑟发抖,
禾娘这才明白,疯汉说的是他自己,
他竟然真把“禾娘”当成自己的名字了,
禾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男人衣衫褴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禾娘忍不住伸出手说:
“确实太冷了,我们靠在一起会暖和些”
疯男人哆嗦中连连点头:
“对,抱在一起,抱在一起暖和些”
面对男人憨傻的样子,禾娘微笑点头,
于是就这样,
禾娘与这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男人,在寒风中缩在一起相拥取暖,
直到此刻禾娘才发现,男人的身躯异常健壮,
能用简陋的猎矛一下刺穿一头野猪,果然不简单!
没一会,
原本相拥的两人,渐渐变成了身材娇小的禾娘缩在大个子男人怀里,
耳边寒风呼啸,夹杂着野猪的嚎叫,
之前还在喊冷的大个子男人,此时怀抱禾娘,满脸憨笑,
浑身渐渐暖合起来的禾娘偶尔抬头,看着男人染着血的杂乱胡须,小声问:
“大个子,你还冷么?”
男人双眼微闭,嘴里喃喃念叨:
“抱在一起暖和些,禾娘好香,禾娘好暖和”
禾娘听的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他到底在说谁香、谁暖和,
“大个子,你从哪来?家在哪?”
“你从哪来?家在哪?”
听着男人的反问,禾娘缩在他怀里喃喃说:
“我住在山下的马松庄,你呢?”
“我也住在山下的马松庄”
听着男人疯疯癫癫的说辞,禾娘又一阵无语,
马松庄一共几十户人家,她从小在庄里长大,不可能不认识他,
知道男人是在学她说话,禾娘无聊中故意逗他:
“你也住马松庄,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你也住马松庄,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果然,男人鹦鹉学舌又来一遍,禾娘哭笑不得的嘀咕一声:
“傻大个!”
男人低头一脸认真道:
“我不叫傻大个,我叫禾娘”
被他一句逗笑,禾娘抬头看着他:
“你叫禾娘,那我叫什么呀?”
男人想了想,咧嘴一笑:
“嘿嘿,你也叫禾娘”
……
陪傻子聊天,确实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浓重的夜色中看不清野猪群是否还在附近徘徊,
两人呆在岩石上不敢轻易下来,
山里劳累了一整天的禾娘,竟然靠在这个疯男人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她恍惚中感到一阵恶寒,起身一看,
男人横躺在她身边,
小腿上包扎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染透,
脚下岩石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疯汉看上去似乎是……有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