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手心下的肌肉结实坚硬,让她不由得想起那晚上他凶悍的爆发力。
沈南音的掌心像是被烫了似的急忙缩了回来,脸颊发烫道:“不好意思。”
贺庭州那双眸子幽邃如深不见底的潭,盯着她的神情散漫极了:“又想对我霸王硬上弓?这回连房间都不开了,改男洗手间了,啧啧你怎么这么狂野?”他低沉的声线慢悠悠的落下来。
贺庭州不说还好,一说,沈南音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火一样,整个人烫得不行。
“我才没有!”沈南音现在感觉哪哪都不自然,脑子被刚刚那杯烈酒泡得晕晕乎乎的,她默默的将抵在男人胸口的手给收了回来。
贺庭州挑眉,“没有你进男卫生间做什么?肯定又是想趁着月黑风高,洗手间没人从而非礼我。”
沈南音:“?”
想象力这么丰富当什么鸭,当编剧不好吗?
贺庭州的眉骨高,眼窝又深邃,特别是那双眼睛分外的锋锐,给人一种看谁都是含情脉脉的样子,特别眸底还带着一丝笑的时候,好不风流。
果然是出来挂牌的人,颜值就是高。
“你想太多了,我真没这个想法。”沈南音没好气的说着,脚步也往后退了半步。
虽然食髓知味,但她付不起这个价钱。
完蛋!
她上次逃单了!现在又在这里碰上人家,他一会该不会叫自己给钱吧?
想到这,沈南音一脸懊恼。
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节奏啊!
沈南音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纠结了半晌听着外面好像没声音之后,然后再次伸手想要将男人拢在她腰上的手给扯开再次逃跑。
贺庭州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一样,勾着她腰肢的手臂稍稍一用力,便把她带了回去。
而他右手上的烟也随之落地。
不待沈南音反应,贺庭州的脸已经猝然逼近,微微偏头错开鼻峰,冰凉带着尼古丁的唇便贴了上来。
沈南音微怔,旋即挣扎,男人眉目含笑,转身将人抵在墙壁上,左手撑在她的头顶,把她圈在自己颀长而强悍的身体之间。
也不知道是今晚的酒太过于烈,还是男人的吻太浓。
沈南音觉得自己就像是踩在云朵之上,整个人都变得轻柔了起来,连挣扎都变得软乎乎的。
温软、轻柔的触感落在沈南音的唇上,像羽毛轻轻撩拨在她的心尖之上,让她不由得浑身一紧,心跳也开始乱了节拍。
随着吻一点点的深入,沈南音的唇缝被迫打开,男人的舌尖轻轻勾过,与她的短暂触碰。
男人的气息逐渐侵蚀她口腔里的氧气,她开始感觉到呼吸不畅,吸入的氧气赶不上消耗的速度,人也软成一滩水支撑靠在男人的怀里。
沈南音又开始想躲,这种攻城略地的强势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猎物一样被紧紧的掌控着。
贺庭州的右手掐着她的细腰朝着他的身体拉近,左手从墙面拿开抓着她的手往头上顶。
躲无可躲,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滚烫的血液从心脏处源源不断的向四肢百骸流窜,所到之处都掀起一股热潮,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热浪之中。
一吻结束,沈南音的体温都高了几个度,脸红得跟树上的柿子一般。
贺庭州松开她,沈南音的气息还没平复,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焦距在他锋锐的眉骨之间。
看着如同小鹿般受惊的她,贺庭州低笑:“玩吗?”
他的眼眸深邃如潭,好似能将人给蛊惑进去。
沈南音脸皮发烫,但理智还是将她从蛊惑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不玩。”
太贵又没钱。
但好面子的她抿了抿嘴唇强撑道:“吻技太差,差评。”
贺庭州向她倾斜的上身直了起来,转身靠在墙壁,右腿长腿微曲抵在墙面,姿势慵懒:“又想白嫖?”
“上次的钱...”犹豫半晌沈南音咬咬牙道:“我现在还没钱,要不我先给你打个欠条吧?”
贺庭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啊。”
男人爽快得让沈南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圈套之中,但晕乎的脑袋没有多余的精力让她细想。
沈南音从包里面拿出笔跟刚刚的合同,撕出来一页,在没有字的背面快速的写了一张欠条。
“好了,等我有钱了就还钱。”沈南音将纸条递给了男人。
贺庭州眯了眯眼像是怕她抵赖一样:“留个方式,省得你抵赖怎么办。”
沈南音翻了个白眼,“放心,不会的。”
说罢便拿出手机快速的存好联系方式。
贺庭州看了她给自己的备注整个人都要气笑了。
【钻石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