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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
我割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在苏婉柔苍白的手背上。
“要救她，得用我的命。”
苏婉柔剧烈咳嗽起来，惊恐的看着我。
“不…… 不要……”
“婉柔！”
顾宴沉想去抱她，可来不及了。。
“可我不愿意。”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宁愿用我的命，换她下地狱。”
指尖结印的瞬间，匕首刺入苏婉柔心口。
苏婉柔惨叫一声，呕出一大摊的黑血，彻底失去了生命。
上一世从我母亲那里偷来的阳寿，终于在这一刻，如数奉还。
“沈卿卿！你疯了！”
顾宴沉扑过来想夺匕首，却被突然出现的陆景然拦住。
“她没疯。”
陆景然将顾宴沉按在地上。
“她只是在讨回公道。”
苏婉柔的身体渐渐僵硬。
顾宴沉怒吼着，眼里竟流下血泪。
我扔掉匕首，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你看，她终究还是死了。就像我母亲，就像我上一世的命。”
顾宴沉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顾宴沉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顾宴沉，你就这么爱苏婉柔，爱到你不惜用整个顾氏去换，连一向你敬爱的奶奶都不管不顾。”
男人看着我，轻嗤道。
“婉柔救过我的命，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的。”
“她不是。”
陆景然突然出声，随后扔下一份文件。
“我查过了。当年你和我一起在那场山洪之中，救你的人不是苏婉柔，是卿卿。”
“苏婉柔她那时候根本不在国内。”
短短几句话，顾宴沉愣住了。
此时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是陆景然早就报好的警。
顾宴沉因非法拘禁和商业欺诈被带走。
走之前，顾宴沉看了一眼我。
那眼神中复杂的情绪，我有些看不懂。
顾宴沉并没有把我杀害苏婉柔的事情说出来，他认下了所有罪行，被判了死刑。
三个月后，母亲的病彻底痊愈。
我们在乡下租了个带院子的小屋，她种的青菜冒出嫩绿的芽，我养的两只母鸡每天都会下蛋。
陆景然偶尔会来看我们，带来城里的点心，陪母亲坐在树下喝茶。
那天傍晚，我坐在门槛上缝补母亲的旧衣裳，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
母亲端来一碗绿豆汤。
“卿卿。”
我喝着甜丝丝的绿豆汤，看着远处袅袅的炊烟。
这一世，我没有失去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