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赌气这一天，阿辰心情也不好。”她声音温和，手上力道却不小。
我用力甩开，楚静语踉跄了一下，眉头微蹙，有些委屈。
“阿辰，晚星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加入了你们？”
她作势要上前给我鞠躬道歉。
江辰立刻火了，一把拦住她。
“她自己小心眼，你道什么歉？”
“苏晚星，你推人干什么？该给楚静语道歉！”
“以后都在上海，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那么爱照应，你们互相照应个够。”我甩下话，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江辰压着怒火的警告：
“苏晚星，你闹够了！”
好一会儿，江辰和楚静语才回来。
江辰脸色依旧不好看，楚静语倒是恢复了平静，嘴角噙着浅笑。
除了陈墨，众人开始起哄她们离开太久，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故意把抽到【和在场异性拥抱十秒】的楚静语推给了江辰。
连秦朗都跟着起哄，没人会在意我的感受。
也对。
我只是他们眼里，江辰的专属挂件。
楚静语抽到和异性贴身赛车游戏，她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江辰身上。
江辰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像是挑衅，爽快答应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沉着脸打断。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看着。
楚静语玩赛车游戏很厉害，身形灵活，操作流畅。
我低头灌下半罐冰啤。
看着楚静语在模拟器上疾驰，时不时侧头和江辰交流，两人靠得很近。
江辰嘴角噙着笑。
起初眼神还时不时瞟向我这边，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随着游戏越来越激烈，他的注意力渐渐被楚静语吸引，眼神专注地落在她操控方向盘的侧影上。
最后一圈冲刺，楚静语不小心手滑，模拟器剧烈晃动，她整个人朝江辰的方向倒去。
江辰下意识伸手扶住，楚静语就势压住江辰，姿势亲密无间。
口哨声和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楚静语脸微微一红，靠在了江辰的肩头。
那种下意识的亲昵，曾经是我的专属。
即使已经决定放弃，亲眼看到这一幕，心脏还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再也待不下去。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间。
陈墨也受不了这气氛，跟出来，陪我蹲在路边骂骂咧咧了半天。
她好几次想冲回去都被我拦住了。
没必要。
今后，桥归桥，路归路。
回到家，正好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离系统关闭，还剩十分钟。
浑身疲惫，我把自己摔进床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
十几年的牵绊，没那么容易斩断。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是江辰，带着明显的醉意，声音是少见的绵软：
“小呆子......别赌气了，乖，记得把志愿改好......”
“上海......也挺好的，外滩夜景你不是一直想看吗？到时候......陪你去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