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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李逍遥的觉醒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赵灵儿吟于仙灵岛,与李逍遥新婚缠绵之夜

红颜如月,阴晴圆缺,既名逍遥,为何悲切。

昨日种种,我心深种,期盼梦里,再现芳踪。

——隐藏结局中林月如吟于罗刹洞

不识情愁枉少年,檐下赐酒结仙缘。

情难消受美人恩,仗剑江湖为红颜。

——仙一主线结局

————

深夜,云雾缭绕的仙家圣地——蜀山之颠。

万丈悬崖之前,立着一个藏青长袍的英俊青年。他黑发披肩,双手背于身后,此刻正仰头看着天空那轮宛如白玉一般的圆月。整个人仿佛定格似的,完全地融入了夜景,就像一幅风景画……唯一不协调的就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强者之气,那是只有到了颠峰境界才会拥有的洒脱与自信……不,还有一个不协调的地方:他的眼睛,与强者完全不相干的,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孤寂……

他,就是仙剑奇侠传主角、现任蜀山掌门——李逍遥。

伫立了许久,李逍遥终于动了。轻叹一口气,他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背后的金发男人,喃喃地问道:“你是谁?”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回忆往事上。

“恩……很不错的主角,看来我没白来!”金发男人没有回答李逍遥,自顾自的反问道:“阁下就是李逍遥了?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什么意思?”李逍遥这才收回思绪,面前的这个金发男人虽然穿着怪异,但气质非凡,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绝世高手,还好不是妖魔。由于不知其来意,他不敢分心。

发现李逍遥此刻的眼神完全变了,犀利无比,而且身上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动,金发男人苦笑一下,忙道:“真是失礼!请不要误会……我叫做迪卡斯,来自终极幻想世界,打扰了阁下赏月还望见谅。”

“迪卡斯?这个名字倒是古怪……”李逍遥迷惑地道:“终极幻想世界?那是哪里?”

“呵呵,这个要解释清楚稍微有点复杂。”迪卡斯见李逍遥收了运转的能量,明白他没打算和自己战斗,放下了心——以前可是没少和其他主角打架。

“那就长话短说。”李逍遥心情并不算好,他不想浪费时间,忆如还在家里没人照看,他该回去了。

“阁下难道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迪卡斯却不着急,他边说边伸出左手,在空中虚抓一下,只见空气仿佛湖水似的,荡起了一圈涟漪。随着他收回左手,原本被抓的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洞!

感觉到强大的能量波动,李逍遥脸色微变:“什么武功?居然能把空间撕裂!”

“哦,阁下知道这是空间裂缝?”迪卡斯微露赞意:“不过由于阁下的时代背景所限,你并没有完全猜对,这比空间裂缝还多了一个维度,是时空虫洞。”

“不大明白……”摇摇头,李逍遥淡淡地道:“阁下向我展示这招是何意?”能撕裂空间虽然厉害,不过还没到让他有惧意的程度。

“这是我的能力之一,不过并不是用来战斗的,呵呵。”迪卡斯友好的笑笑,他再次伸手,从黑洞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个包裹。黑洞消失,空间恢复了原样。“阁下先看看这些,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希望能和阁下详谈。”他把包裹丢给李逍遥,随即转身离开。

接过包裹,李逍遥并没打开,而是目送迪卡斯直到他消失在山顶。

“真是个怪人……”摇摇头,李逍遥捏个剑决,唤出巨剑,跃到剑身上御剑飞向山下……

回到屋里,小忆如睡的正香,给她辗好被子,李逍遥走进书房,打开了包裹,原来是几本书。看着封面上那几个飘逸的楷体大字和画像,他张大了嘴巴……

仙剑奇侠传!

—————

“小李子、志气高,

想学剑仙登云霄。

日上三竿不觉醒,

天天梦里乐陶陶。”

十九岁的李逍遥还在婶婶客栈里当伙计,整天吊儿郎当,幻想着成为一代剑仙,斩妖除魔、游历江湖。为此没少被村里的小屁孩嘲笑,他们甚至还作诗为证……

他住在一个很宁静的小山村,生活和平而温馨。直到三个苗人来到婶婶客栈,他的命运开始了。婶婶莫名其妙的病倒,为了救她,李逍遥来到仙灵岛求药。他遇到了灵儿……

咦?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裳,难道……

这种地方,如此貌美的姑娘……莫非真的让我遇上了仙女?

嘿……有了!

少女:“咦……我的衣服呢?”

“你在找这东西吗?”

少女:“……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只要仙女姐姐赐给我一颗仙丹,我就把衣裳还给你。”

少女:“仙丹……?!那是我师父的遗物不可以随便给别人。”

“那……你就要光着身子回家罗!”

少女:“好……好嘛……我答应你,可是……你先把衣服还我!”

“好!”……

少女:“啊!你不要看!”

“是……我没看见!”

少女:“你……你把我的衣服放着,走到五丈……不!十丈外等我穿好衣服才可以回来,不许回头看喔!”

“是的……我走。”

“你答应过的喔,真的要给我。”

“仙丹仙女姐姐!我可以回头了吗?”

“仙女……?咦?……人呢?”

“怎么……突然打起雷了?!”

“哇……这!?雷公饶命啊!下次不敢了!”

少女:“你……你好不要脸!怎么可以……可以……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来此?”

李逍遥:“……果然是仙女!哇……仙女饶命!”

少女:“从实招来!不然……不然……我劈死你这淫贼!”

李逍遥:“不不不!杀生不好,杀了人会下地狱。仙女姐姐最温柔、最可爱、最心地善良!要不是小的婶婶患了重病,命在旦夕,小的为了求仙丹灵药医治婶婶,才出此下策。只要仙女姐姐愿意大发慈悲救我婶婶一命,小的愿意一死,保全仙女姐姐的名节。”

少女:“这么说……你是为了救你的亲人?”

李逍遥:“是是……小的听人说仙灵岛上大慈大悲的仙女,有起死回生的仙丹灵药,所以……”

少女:“你……婶婶对你很好罗?”

李逍遥:“犹如亲生爹娘!”

少女:“那……你爹娘呢?”

李逍遥:“我……我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婶婶一手把我带大的……”

少女:“原来……你和我一样……”

少女:“好吧……你跟我来……”

————

机缘巧合之下,他们成了亲,灵儿似乎对未来有预感,在新婚之夜,她呤了一首非常伤感的诗……

在灵儿帮助下,李逍遥拿着仙丹离开了仙灵岛,但是他救回婶婶后却失忆了,他果然忘记了她……完全记不得仙灵岛发生的事……

“你学此一招剑法,便可一生受用无穷,你我缘尽于此,回家去吧……”酒剑仙教了他御剑术后便乘风而去,他是李逍遥第一位师傅,不仅教了他剑法,而且还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是妖魔,也并不见得都是坏的……蝶妖彩衣就是例子。

—————

客栈里的三个苗人鬼鬼祟祟地抗着个麻袋回来,李逍遥留了心,半夜潜入他们房间,原来麻袋里装着个天仙似的少女……李逍遥并不知道自己救的正是灵儿——他的妻子,只是怀着同情的心理随她返回仙灵岛找到奄奄一息的姥姥。

水月宫里,姥姥临终把灵儿托付给李逍遥,要他帮灵儿去苗疆找她娘亲,李逍遥答应了……

李逍遥:“你怎么了?”

赵灵儿:“逍遥哥哥……我好怕……我……我又梦见姥姥被……”

李逍遥:“是不是作了恶梦?别怕……在这里很安全,我跟婶婶都会保护你的……”

赵灵儿:“我要跟你一起睡……”

李逍遥:“啥!?一起……这……不太妥吧!?”

赵灵儿:“为什么不行……?”

李逍遥:“我是很同情你,但……这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

赵灵儿:“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赵灵儿:“呜……逍遥哥哥也不要灵儿了吗?!”

李逍遥:“我!?这……”

婶婶:“逍遥!你欺负人家啦?”

李逍遥:“我哪敢啊!?”

婶婶:“别理那浑小子!走……到我房里来,有什么委屈就说给大娘听,大娘替你作主!”

第二天,婶婶不知道怎么了,高兴的合不拢嘴,把灵儿的手放到李逍遥手里,叮嘱道:“逍遥啊,你好好照顾灵儿,可不许欺负她!不然回来我可不饶你!”

虽然很纳闷,不过李逍遥还是答应了。告别了婶婶,二人相偕,踏上了方老板开往苏州的商船……

刚一上岸,就见一富家小姐正在鞭打私奔的家仆,李逍遥看不过去,小小的惩戒那大小姐之后,救了那两个苦命鸳鸯。但是没想到后来会被那大小姐一剑穿胸……灵儿为了救他,拼着现出原形的危险施展回魂咒,李逍遥起死回生。

苏州城很热闹,因为正巧是林家千斤比武招亲的日子,原来那天刺李逍遥一剑的大小姐叫林月如……不是冤家不聚头,李逍遥因为好玩跃上擂台……

“你!……啊……野蛮丫头!”

“亏你还认得我呀……呆瓜小贼!”

比武胜出,李逍遥莫名其妙的走了桃花运,竟然被林家老爷子看中,留他下来做了女婿……

灵儿不见了,丫鬟来报说她房间里发现了妖怪,李逍遥和月如赶到时只见一个蛇妖破墙而出……

进隐龙窟,没找到灵儿,杀了真正的蛇妖后,二人出洞来到白河村,意外的在韩医仙家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灵儿……

———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书上的图画和文字解说,李逍遥震惊的站起身——他半生的经历全部在书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那些细节,这书的作者是如何知道的?他忙继续看下去……

蜀山锁妖塔里,灵儿被剑圣所囚。李逍遥和月如苦战一番,终于救下被绑在剑柱上的灵儿,经历了数次分分合合的磨难,李逍遥的记忆终于恢复。

“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灵儿!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逍遥哥哥,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你别内疚。”

“一夜夫妻、一世恩情,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岂能独活!?”

“灵儿……一切都没事了!”

“林姐姐……我……”

“你别在意,当初在苏州时我就大概猜出你和李大哥的关系了。反倒是……你不会怪我……抢了你的逍遥大哥吧?”

“林姐姐……谢谢你。”

“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好姐妹啦!我们三人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锁妖塔倒塌,巨石落下,月如为救李逍遥和灵儿,自己被压在下面……

你!……啊……野蛮丫头!

亏你还认得我呀……呆瓜小贼!

瞧!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

喔……好……好看

就这样子而已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穿一次呢!

林姑娘,我能否私下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我

说啊!?

你……当真想要嫁给我?

不是我嫁给你,是你入赘到我们林家!

小姐!奴婢四处都找过了都没看见赵姑娘。

叫所有的人都去找!城里找不到就到城外去找,翻遍全苏州也要把人找回来!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少假惺惺……看剑!

唉……李大哥……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子,你跟着我,不怕到时候两人一起去当要饭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怪我自己倒霉啦!

好吧……等我找到灵儿的下落,把一切事情都结束后我带你四处游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人间美景!

嘻……吃到老!玩到老!

那……我们……

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好姐妹啦!我们三人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月如走了,回忆着和她的点点滴滴,李逍遥强忍悲伤,因为灵儿也受了重伤,为了救她,他去了神木林,取到凤凰蛋,又找到麒麟老人拿麒麟角。麒麟老人让李逍遥回去前务必去趟女娲神殿,在那里他见到了灵儿的娘亲——巫后。

回魂仙梦。

李逍遥回到了十年前,救下了被拜月教追杀的灵儿和姥姥,安全送她们到达仙灵岛。在苏州上岸后,他遇到了幼年的月如,于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又回到了现实中的女娲像前。

他明白了,要从回魂仙梦里出去,就必须完成自己的心愿——他一直的愿望就是再见一见月如……

灵儿生了个非常可爱的女孩。

李逍遥:“是个女儿!灵儿……你瞧她长得好像你呢!我们的女儿将来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对了……该替她取什么名字好呢?”

赵灵儿:“我想……就叫忆如吧……”

李逍遥:“李忆如……嗯……好名字!”

赵灵儿:“这个孩子,等于是月如姐姐牺牲性命换来的,我希望月如姐姐在天之灵能继续庇佑这孩子平安长大……”

李逍遥:“会的!灵儿,月如会保佑她的……”

地下王宫,李逍遥和灵儿大战拜月教主,但是拜月教主和水魔兽合体,并引发洪水。二人用尽全力,最后李逍遥用上酒神咒,终于让合体怪物沉入水中……

灵儿受伤,流的血让拜月教主重生,但此刻二人已无力再战,眼看拜月教主乘着洪水冲了过来,灵儿把李逍遥送回岸上,自己则飞上天同拜月教主同归于尽……

大水退去,雨过天晴,百姓得救,举城欢庆……李逍遥独自一人孤寂地离去……

看完所有的图画,李逍遥呆呆地坐下,只觉心里一股酸楚,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悄然而下……

————

第二天,深夜,蜀山之颠。

“你果然来了……”看着迎面而来的金发男人,李逍遥先开了口:“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虽然阁下不一定会理解,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些。”迪卡斯走到李逍遥面前,停了下来,继续道:“阁下和我一样,是由现实世界里的人类漫画家创作出来的……

我们是虚构人物,都是为了满足现实人类的某些幻想才诞生的。我们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各自的命运,我们的一言一行,甚至穿着都是事先被设计好的,无论结局是悲是喜,我们都无法改变。比如阁下的两个红颜知己,她们本可以不死,但人类为了感动他们的同类,便给你安排了这个结局,还让你当上了蜀山掌门,担负起斩妖除魔的重任,阁下的一生,如果不出意外,都将生活在无尽的卫道之中……”

“现实人类?”李逍遥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问。

“另一个时空的人类,我们的世界得以存在就是因为他们的幻想。”迪卡斯有些惊讶,李逍遥似乎很聪明,看来除了什么是现实里的人类这点他不理解之外,其他的都明白了!

“这么说他们就是我们的创造神了……哼哼……真是不良神仙呢!”李逍遥冷声道。

“是不是不良神仙并不重要,其实阁下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意志来继续后面的生活。”

“是么?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按不按自己的意志活,她们都已经不能回来了……”

“这个倒未必!既然我们都是被现实人类创造出来的,阁下应该明白他们不可能只创造这么几个世界,也不可能只创造出我和阁下这样的人物吧?”

“……你的意思是:还存在很多和我这里类似的世界?而在那些世界里,有可能存在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物?”

“正解!”

“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兴趣了……”李逍遥微微一笑,问迪卡斯:“告诉我,怎么才能进入其他的世界?”

“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先恭喜阁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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