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出狱吧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一来，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张天一脸无辜。
“我说警官，按照我们国家的律法，这么看来，我的确不会被宣判死刑，哈哈哈！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回家睡一觉，明天早上等着我的庭审结果就行。”
陈默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远比张天的笑容更加残忍！
“你知道吗？其实……你努力了这么久，不仅不会吓到那个恶女人，反而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近。”
陈默此话一出，对面的张天突然瞳孔一阵扩散！随后迅速收缩！
刚刚的笑容戛然而止，短短不过几秒钟，浑身上下就已经冷汗遍布。
“你他妈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告诉你，那个疯女人已经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吗！”
“六年前，不对……八年前，她出了车祸！是我亲眼看到的，脑袋和身子已经分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陈默轻轻摇头，他顺势拿出一张照片。
而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中年女子，此刻中年女子一直在对着张天诡笑。
不仅如此，她的脖子被针线缝的密密麻麻，看起来骇人之极！
张天脑袋嗡的一声！立刻紧闭双眼！
“赶紧把这东西拿走！我告诉你，她真的已经死了！”
陈默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张天，如果她真的就这么死了，我又怎么可能拿到她的照片呢？这个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他会永远在外面等着你。”
“嗯……让我仔细想想，此时此刻，她和你顶多也就是几米的距离，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不应该吧，毕竟你的心思那么缜密，难道连这点儿小事儿都感觉不到？”
张天使劲摇晃着脑袋，这一刻，童年母亲带给自己的所有恐惧和悲愤，全都像炸药一般，直接在脑子里炸裂而开！
“啊！……”
当张天不小心看向门口时，却突然看到自己母亲诡笑的脸，她披头散发站在那里，正死死盯着自己。
“啊！你他妈为什么还活着？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你这个疯子！我他妈跟你拼了！”
任由张天再怎么愤恨，如何手舞足蹈，可他的身体一直被钉在耻辱柱上，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陈默满意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张天，我可以允许你活着，不过，你最好不要踏出这里一步，否则，等待着你的将是无尽深渊！”
“或者，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最后鹿死谁手？你们两个谁会落到对方手里？哈哈哈！”
“不过……我大胆猜测一下，你似乎还不如她，毕竟她曾经在你身上做过的那些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包括你的生育能力，也是被她硬生生拆掉的吧？哈哈哈，那天晚上你喝的汤里，有没有自己的味道啊？”
“滚！给老子滚！我他妈杀了你们这群混蛋！”
……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陈默将张天母亲在他童年时期所做过的一切，全都准确无误的讲了一遍。
这才心满意足离开房间。
只是刚刚离开，就看到一个假人 体放在门口，而那张脸，正是照着张天母亲的脸型塑造的。
他将人 体放在门口，就这样隔着玻璃，死死盯着张天！而房间里面，到处都是张天的嘶吼声！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要杀我！不对，有鬼啊，这里有鬼！”
而整整一晚，陈默一直在门口守着，一刻也没有停歇过，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整个过程中一共来了三波警员，都想进去查看一下，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直鬼哭狼嚎？但都被陈默给拒之门外。
直至次日一早……
他双目通红，仔细想想，自从离开精神病院之后，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沈冰一大早就赶了过来，看到陈默怪异的状况，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陈先生，我看你的状态有点不对，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马上庭审就要开始了，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可陈默却一言不发，但他从行动上表明，自己并不想听从沈冰的话。
沈冰看到这一幕后，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错，自己可管不了人家。
……
半小时之后，庭审现场坐满了人。
陈默和王振邦以及沈冰落座于最前方，而张天的辩护律师，此刻斗志昂扬，那叫一个嚣张。
这种官司，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他能将张天保住了，替对方成功辩护，免除死刑，后半辈子将衣食无忧！
终于，张天被带到了庭审现场，只不过此刻的他，状态看起来却异常颓废，双目通红，并一脸惊恐地左看右看。
然而，此时现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家伙是故意装的，是的！毕竟他要做的辩护理由，就是精神疾病！
就连辩护律师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张天竖起大拇指，要么说还得是大老板，关键时刻就是不掉链子，演的真像！可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张天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
“接下来，由辩方律师开始。”
律师直接将一系列资料全都递交给了法官。
“法官大人，我有足够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我的老板的确患有精神类疾病，所以，他之前的所有杀人行为，都是因为受到了外界刺激，并非主观杀人！”
“按照律法对精神病人的特定优待条件，我的老板张天，不应该被判处死刑！”
律师此话一出，陪审团的所有死者家属，全都疯狂大哭。
“不行！求法律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呀！”
“就是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只是，他们的所有嘶吼声，都无人理会。
因为在这里，讲究的是证据！
“接下来，由市局代表进行发言。”
原本这件事儿，应该由王振邦出面。
可奇怪的是，陈默却突然起身，并死死瞪着张天。
一瞬间，张天眼里满是恐惧。
“我同意对方辩护律师的说辞，既然他患有精神疾病，我们理应给予足够的关爱，不如，让他今天就出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