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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成功攻克西河

李渊以勾结突厥人的罪名杀了王威、高君雅,而自己却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卑辞厚礼,遣使与突厥人通好。就在起兵前的一夜,李渊与李世民相对而坐几乎通宵未眠。

李渊沉吟半晌说:“不过,这样做便有里应外合之嫌,会失掉中原人心,我父子岂不成了刘武周第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出使突厥,可暗中进行,世人并不知晓。再说,我们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仅以财物相赠,与刘武周的俯首称臣,完全依附于突厥人截然不同,怎么能说是里应外合呢?”

“好吧,此事就这么办,你看该派谁前往突厥呢?”

“刘文静有胆有识,又能随机应变,足可以担当此任。”

“我想也是此人最能胜任,就派他去吧。另外,还有一股势力也是极大的威胁,万万不可忽视。”

“父亲可是指李密所率领的瓦岗军?”

李渊笑了:“看来你也想到了,父子所见略同。”

“与突厥人相比,瓦岗军更加危险。李密乃当世枭雄,文韬武略独步一时。其所率兵马已逾三十万之众,是当今海内群雄中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他的周围聚集了一大批或智略过人或骁勇无敌的文臣武将,像魏征、徐世勣、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等,皆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名士。李密一心要做中原霸主,决不甘心我等直取京都长安。待我挥师西下,他若从大军背后追击,无异于后院失火,我军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李密自恃兵强,妄自尊大。我想修书一封,推他为天下盟主,并邀他共取长安。如此谦辞以骄其志,或可消除来自东面的威胁。”

“父亲所言极是,刘文静也曾说过,李密其人恃才傲物,刚愎自用。若能谦逊,推他为盟主,必能使他麻痹懈怠于一时。更何况,他现在忙于进攻洛阳,已被王世充的隋军困住,待他清醒过来,腾出手脚来对付我们时,说不定我军已拿下长安,稳居关中了。”

说到此处,父子二人同时大笑。李渊又说:“去瓦岗送信的人选,我想派你的好友唐俭前往,你看如何?”

“唐俭鼓动如簧之舌,保管让李密一头雾水。”李世民笑答。

太原起兵后的第二天,刘文静、唐俭分头出发。天尚未亮,刘文静便带上两名侍卫,瞒过众人,骑快马向北疆悄悄奔去。而唐俭则带上数十名随从,由李渊亲送至太原城东门,大摇大摆地向东进发。瓦岗军声势浩大,横行于黄河以南,与隋军主力展开了大小数十场战争。最近又率兵逼近洛阳,决心拿下东都,称霸中原,然后四面扩张,扫荡群雄以谋取天下。距洛阳城尚有四五十里,唐俭已远远看见,满山遍野,寨栅环列,旌旗高扬,冈阜上、丛林中,正在演练的步骑人马,杀声阵阵,嘶鸣萧萧。

唐俭自报来历之后,在一名侍卫军校的引领下,来到中军大帐。见过瓦岗军首领李密,施礼已毕,便呈上了唐公李渊的书札。李密仔细看过书信,面呈喜色。自从听说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他便多了一块心病,本能地感觉到在他图谋天下的过程中,又生出一个强大的对手。眼下虽然与王世充胶着在洛阳,无暇四顾,但李渊却一直是蒙在他心头的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见李渊在信中主动推他为天下盟主,并约他合兵西取长安,心下自然高兴。但他狡黠多谋,自然不会轻信。他盯着唐俭的双眼,冷冷地问道:“唐公李渊为何要推我做天下盟主?”

这原是在意料中的问题,唐俭随口答道:“魏公雄才大略,当世无双。又拥兵数十万,麾下兵精将勇,人才济济,身居四海群雄之冠。今日天下为牧,非魏公而谁?”

“不然。自古唯江山、美人,从无禅让之理。唐公亦是雄视天下之人杰,此次挥兵西进,夺取长安不为难事,为何不自登大宝,南面称尊?”

“王者天命,非人力可致。魏公姓名合于图谶,正是上应天命之人,唐公不是糊涂人,岂敢与天争命?”

李密忽然哈哈大笑,突然又收敛了笑容,铁青着脸说:“此系妄语,欺人之谈。若说图谶,前几年倒是有个方士安伽陀,诬陷皇上,说是将有李姓人当做天子,害李浑全家被杀。且不说此话荒诞不经,就是真的这样,难道李渊父子们不也姓李吗?李渊欲用缓兵之计,休想瞒过我去。”

“魏公此话大错。天下李姓之人多于繁星,难道各个能当天子?这几年民间流传的《桃李章》唱道:‘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莫浪语,谁道许。’这‘桃李子’,是说李姓之子在逃亡,与魏公这几年为避祸而颠沛流离、四处逃匿的经历暗合。皇上与皇后,皆是人君。‘宛转花园里’,是说天子囿于扬州,再无北还之日。而‘莫浪语,谁道许’,更结结实实是一个‘密’字。魏公姓与名皆合于图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杨广不懂‘王者不死,多杀无益’的道理,妄自杀害了李浑全家。唐公李渊多次说过,李浑不过是替李密枉死的一个冤鬼。对魏公将来拥有天下,唐公深信不疑,因此,才愿意推魏公做天下盟主。”

“既如此,李渊又何必冒险起兵呢?”

“魏公知道,近来刘武周勾结突厥,于马邑起兵,攻占汾阳宫。唐公身为太原留守,在其辖地内发生了这样的事,其失职之罪,必无赦理。更何况唐公因为姓李,早已受皇上猜忌。自度继续为隋王朝卖命,迟早有一天必遭杀身之祸,因而才铤而走险,断然举事。在下临来之时,唐公一再嘱咐,要在下禀明魏公,他已年逾知命,衰老之躯,唯图自保,断无觊觎大宝之志。他年若能辅佐魏公成就帝业,仍能封他为唐国公,于愿足矣。”

话说得实实在在,入情合理,不由李密不信。他看看唐俭,微微笑道:“唐公不愧当世俊杰,真识时务者也。足下可速去回复唐公,让他挥师径取长安。待我拿下洛阳之后,再分兵往援。”

刚说到这里,却听有人冷笑一声说:“唐俭好一张利口,竟能将我主公蒙蔽!”

唐俭看时,却认得是李密的幕僚魏征,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忖道:“说了半天,到底没有瞒过此人,这件事八成要败坏在他的手里。”

便听李密问道:“以先生之见呢?”

“关中乃天府之国,皇城之门所在的富庶险要之地,岂能眼看着被李渊轻易得去?魏公应暂时撤掉洛阳之围,移师西征,等到夺取长安之后,再东向以争天下。这不正是您当年为杨玄感所定的中策吗?今日万不可重蹈玄感之覆辙。”

李密却不以为然:“时移世易,情势异矣。如今天下之势,与数年前已大不相同。隋兵主力,多在中原,洛阳更是朝廷中枢所在。夺得洛阳,便等于在杨广的心脏上猛插一刀,可置大隋王朝于死地。至于唐公,就让他暂时前往,攻取长安。此公乃仁义君子,想来不会自食其言,有负于我。退一步说,纵使他言而无信,待我攻克洛阳之后,再与他在战场上一决高低,到时该谁主神器,自有天定。”说完,不再理会魏征,直接将唐俭亲自送出大寨。

唐俭星夜兼程,赶回太原,向李渊说了谒见李密的过程。李渊喜不自胜,笑对众人说:“李密虽然足智多谋,但为人过于妄自尊大,竟然听不进魏征的金玉之言,此天助我也。好了,现在有李密在东面为我们堵住成皋之道,牵制大隋王朝的兵马,我们可以放开手脚西征了。等到平定关中之后,据险养威,先慢慢地观看一阵中原大地上的鹬蚌之争,然后再坐收渔人之利。”

自太原起兵以来,周围各郡县纷纷倒戈,前来归附唐公。只有西河郡丞高德儒公然对抗,拒不降顺。西河与太原近在咫尺,是下一步出兵南下西进的必经之地。李渊决定先拔掉身边的这颗钉子,作为大军进击关中之前的小试锋芒。这是起兵之后的第一场战役,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小的郡邑,李渊也不敢大意,而把它看成是事关夺取天下的关键一仗。他命长子建成、次子世民为统兵将领,又派太原令温大有同往参谋军事,对他说:“眼下咱们兵马尚少,一定要善于经略,让你参谋军事,还望多费心智,以建功名。若能顺利攻克西河,则帝业可成。”

随即又告诫两个儿子道:“尔等年少,少不更事。先以攻打此郡看看你兄弟临战如何。须知三军上下都在看着你们,一定要勉力为之。”

兄弟二人恭恭敬敬地听完父亲的话,急忙跪倒在地,向父亲发誓道:“儿等自幼便聆听父亲训诫,早已谨记在心。今日大战,事关家国忠孝,儿等哪敢懈怠?一定遵循严令,攻克西河。若不能成功,请军法处置。”

出师之前,建成、世民和温大有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世民问道:“以大哥之见,我等此次用兵,何事最为紧要?”

建成道:“自然是挑选精兵良将,多备攻城器具,鼓舞士气,力争一战而克,早日凯旋。”

世民却微微一笑,慢慢说:“以小弟之见,严明军纪才是今日急务。我们率领的,多是新近招募而来,未经严格训练的新兵,军中各级官吏又不齐整。若不严肃军纪,一旦交战,便成一盘散沙,形同行尸走肉,还谈什么攻城略地?更重要的是,此次出兵,不仅仅是为了一座西河城,更是为了传布唐军威德仁义之名,收拢天下人心,军中将士且不可扰民害民,否则与盗贼无异。要做到这一点,没有严明的军纪怎么能行?”

对世民的话,温大有极为赞许,建成也颇觉有理。于是,三人连夜草拟军法,第二天一早便颁布军中。

六月三日,大军开始向西河进发。一路之上,将士们畏惧军纪,果然秋毫无犯。沿路有许多卖瓜果熟食的,士兵们有想吃的,都掏钱去买。六月的天气,燥热难当,赤日炎炎,如烈火一般。将士们一路急行军,早已湿透军衣,饥渴难耐,一个个嗓子像冒烟似的。天近巳时,距离西河尚有数十里,路边出现了一片桃园。密密层层的绿叶之中,无数艳红鲜美、又大又肥的桃子挂满枝头,像是在冲着兵士们点头媚笑。

走在后队中的头领雷永吉,本是太原附近山林中的小股匪盗,归附唐公不久。往日里在山寨中打富济贫,拦路抢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曾受过如此苦楚?他终于经不住路边鲜桃的诱惑,强咽下一股口水,对身边的几名弟兄使个眼色。十几个人悄悄地离开队伍,猴子一般灵巧地攀到树上,专拣熟透了的大个桃子,大嚼大咽,饱餐一顿。

这事儿很快便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刚刚颁布了军令,便有人公然违犯,此事非同小可。世民令建成继续带队前进,自己却打马奔向了那片桃园。他找到了桃园的主人,上前施礼道:“都怪我治军不严,属下偷吃了你的桃子,在下特来赔罪。”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五两银子递过去,“这算是我们买桃子的钱,还请老丈恕罪。”

那老头儿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日头从西边出的新鲜事。自从隋末变乱以来,兵来匪往,你抢我掠,别说是吃几个烂桃子,就是宰杀了你的牛羊猪三牲,有谁肯付你钱?老头儿哪里敢接这银子,慌忙推拒道:“这位军爷说笑了,几个桃子能值几个钱?自己树上长的,就算是小老儿孝敬大军的。”

世民笑着把银子塞到了老头儿的怀里,说:“老人家能不怪罪,我们已经感激不尽。白吃白拿与土匪贼寇何异?我们唐公的军队,不兴这个。”说着就冲老头儿抱拳一揖,转身跨上马背,飞奔而去。

雷永吉怎么也没有想到,李世民对这样一件小事会如此认真,如此看重。他吓得心头怦怦直跳:坏了,公然违忤将令,触犯军纪,这位爷要是叫起真儿来,非得砍自己的脑袋不可,怎么办?伺机逃跑,组织哗变,还是等着杀头?雷永吉吓得六神无主,浑身上下早已经冷汗淋漓。

雷永吉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忽听得前面传下军令,队伍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他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这个二将军拿着棒槌认了针,为了执行他的军纪,果然要杀鸡给猴看了。趁将士们吃饭的时候,李世民登上一个高坎,对众人喊道:“将士们、弟兄们,刚才行军路上,有些人成群结伙,偷吃百姓的桃子。军法颁行不出三日,便有人公开违犯。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些人立即喊道:“自古军法如山,既然有人敢于蔑视军法,就该杀无赦。”

“没错,这些人依律当斩。不过,念在此次西河之役,乃是我们举大事以来的第一仗,开战之前,先杀自己人,实非吉兆。好在我已经替这些人付了买桃子的钱,尚未造成扰民害民的恶果,这次便暂且饶过他们。他们是谁,本将军并不知道,也不想再追究。但是,”说到此处,李世民忽然变得声色俱厉,执剑在手,猛地一挥,将身边一棵小杨树齐齐地拦腰斩断,“以后倘若有人再敢违我军令,犹如此树。”

雷永吉听到此处,不觉又惊又喜,顿时热血奔涌。他知道,李将军这是在变着法子回护自己,等于给了自己第二条性命。自己也算是个七尺汉子,岂能当个缩脖子乌龟,为一条性命而毁了大军法纪?他突然站出来,直奔到李世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颤声说:“李将军,我雷永吉就是那个偷吃桃子的人。请将军以军法处置,以惩治来者。”

李世民不曾料到有这一幕,他稍稍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好,敢做敢当,是真男子汉。不过,本将军说了,今日之事不再追究。到了西河,你可与弟兄们英勇杀敌,将功折罪。”

雷永吉急忙磕头谢恩,激动地说:“谢将军不杀之恩,从此以后,俺这条命就是将军给的,任凭将军驱遣,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大军来到西河城下,已是第二天傍晚,暮色苍茫,鸟雀归林。城中守军没料到唐军会来得如此神速,仍是吊桥平铺,城门洞开,白天出城砍柴、放牧、经商或走亲串友的百姓们,正在向城中走去。恰是攻城的大好时机。李世民大喊一声,带领四五百骑旋风一般冲向城门。

城门处立时炸了窝。回城的百姓们像没头苍蝇一般,你拥我挤地向城内拥去。年轻力壮的拥上了吊桥,老人、妇女和孩子们却被挤到了一边,有的被踩倒在地,有的掉进了护城河里,哭喊之声惊天动地。城上的守军管不了这么多,正在不顾一切地绞动缆绳,要收起吊桥。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紧张地站在护城河边,睁大了泪眼看着飞驰而来的骑兵,正在迟疑着是否投河自尽。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李世民心里猛地一缩:自己的马队一旦冲过去,这数百名百姓不分老幼,都会立时死于乱刀、马蹄之下。

李世民立马收住缰绳,以长剑指着城上的守军,高声喝道:“城上听着,为了城外这些无辜百姓免遭屠戮,本将军今日暂不攻城。明日一早,大军围城,告诉高德儒,叫他好生守护。”

第二天早晨,天刚微亮,大军云集城外。随着一声响亮的号炮声,千军万马像潮水一般涌到城下。雷永吉带着他那帮弟兄们,居然打了赤膊,不要命地冲到了最前头。建成、世民兄弟身先士卒,冒着飞蝗流萤般的矢石,来回督战。将士们越过护城河,把云梯搭上城墙,奋勇攀缘。城上守军亦在拼死抵抗,滚木、礌石如瓢泼大雨一般纷纷坠落。

攻坚战如火如荼,紧张而又惨烈。攻守双方都杀红了眼,陷入了相持不下的胶着状态。正在此时,城东门轰隆隆打开,吊桥不知被谁放了下来。李世民以为城中要有人马杀出,正欲组织迎敌。不料城门处有人高举着白旗,大声呼喊着:“唐军弟兄们快进城,我们反戈了。”

李世民、李建成大喜,率领骑兵将士,一马当先冲进了城去,然后扼守住城门、吊桥,指挥大队人马陆续进城。守城的兵士见唐军已大批拥进城来,大势已去,便纷纷缴械投降。李世民正指挥将士们前往郡衙搜捕郡丞高德儒,却有郡衙中的朱知谨前来求见。他一见到李世民,双膝跪下说:“李将军救了我全家,大恩如同再造,朱某此生没齿不忘。”

李世民深感惊讶:“我与先生素昧平生,何恩之有?”

原来,昨日那个抱着婴儿欲投河自尽的年轻妇女,正是朱知谨的妻子,怀中的婴儿,则是他不到两岁的儿子,也是他们朱家三代单传的一棵独苗。昨日妻子抱着儿子去城外二十里堡娘家,回来适逢唐军攻城。因怕遭乱兵侮辱,正打算投河自尽,以全名节。不料唐军因顾念百姓性命,停止攻城。回到家后,朱知谨的老父亲抱着小孙子放声大哭,要是这个小孙子死了,老人家也断不肯再活于世上。

晚间,老父亲对朱知谨说:“唐公大军,乃为父平生未见过的仁义之师。隋朝气数已尽,你不能再愚昧无知。要设法在城中做内应,引义师入城。”

于是,朱知谨当天晚上便联络军民数百人,在唐军发起攻城后,突然斩杀东门守兵,大开城门……听朱知谨说明缘由,李世民深受震撼。民心不可违,得人心者得天下,真是至理名言。昨日一念之间下令收兵,不过是可怜那些手无寸铁的庶民百姓,何曾想到会凭空赚来一座城池,从而避免了多少将士的伤亡!

李世民随即下令,除了斩杀郡丞高德儒之外,不杀一人。郡中原有各级官佐,一律恢复原职。对城中百姓,不得有任何侵扰,要多加抚慰,让他们各复其业。远近百姓闻知,尽皆欢喜。城头易帜,城池易主,而郡中百姓竟如平时一样安然度日,没有丝毫的惊惧和恐慌。

李建成、李世民分拨一支人马驻守西河,然后率军回师太原。整个西河之役,连去带回总共才用了九天的时间。看着凯旋的儿子们,李渊喜不自胜,拍着同往参谋军事的温大有的肩膀说:“西河之战的顺利,始料未及。如此用兵,虽横行天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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