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借助恶劣的天气条件,完成了进攻前的最后部署。但是接踵而至的雾、大雨和大风等恶劣天气,妨碍了德国炮兵观察所的视界,所以德军统帅部不得不一再地推延发起进攻的时间。
因战壕内的寒冷潮湿以及吃喝拉撒等方面的诸多不便,还有单调乏味的战壕生活,使得本来精神振奋准备战斗的德国士兵们变得日益急躁起来,有许多士兵都患上了战壕足病,这是在战时长时间站立于潮湿寒冷的战壕内引起的一种足部损伤。
作为担任主攻任务的前线指挥官皇储威廉,以及辅佐他的陆军元帅黑泽勒也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在寒冷的环境中指挥作战,毕竟不是什么好差事,更何况黑泽勒年纪实在是太老了。皇储虽然身子单薄,但是他住在暖暖的指挥部里,有副官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没觉得怎么苦,何况为了取得更大的作战业绩,受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呢?
1916年2月21日清晨,凡尔登地域笼罩着浓浓的雾气。
天气显得异常的寒冷,气温已接近零下20度了。由于严寒的天气,使得地面上因修筑工事而刚刚掘出的泥土,一夜之间就被冻得硬邦邦的,就像岩石一般。地表面也结成了一层白霜,远远望去,丘陵和森林都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人们的呼吸气息瞬间便化成了一缕白烟,轻飘飘地融进了雾气之中。
好在大雾就是晴天的预兆,这又重新点燃了多日来饱受刺骨之寒的德军们的战斗热情。往常还不住地在战壕里摩拳擦掌、活动双足的士兵们现在变得有些安静了,因为他们知道大战即将打响。
在堑壕中,皇储威廉和黑泽勒元帅都拿着望远镜向法军的阵地观望着。只见对方的阵地显得十分的静谧。想着法军就要常常众炮齐发的滋味,威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老元帅,您看,我们何时发起进攻啊?”威廉问道。“嗯,我看等大雾再小些,就可以开始发动进攻了。
法军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发动攻势,也许他们还在睡梦中,也不一定呢!”黑泽勒显得很轻松地说道。
待浓雾渐渐淡去,7时15分,威廉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随着德军的一颗14英寸炮弹在凡尔登上空发出进攻信号弹的爆炸声,艰苦卓绝的凡尔登战役打响了。但见隐蔽在前沿和纵深内的炮兵群的所有大小口径火炮齐发,随着一声声的轰鸣声,凡尔登开始地动山摇,火光冲天。炮弹的弹道在天空中交织出一道道火光构成的巨大的网,仅几秒钟,一发发的炮弹就像冰雹一样,铺天盖地的落在了法军阵地上。大约有1200大炮,向马斯河东岸的法国阵地发动猛烈的轰击,其中有曾在大战开始时摧毁比利时堡垒时使用过30门巨型迫击炮,还有能发射二千磅重炮弹的海军重炮。
在整个上午和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里,这些大炮每个小时里发射了10万发炸弹、榴散弹、毒气弹,每小时向每英里倾泻1.25万发炮弹。法军的空战侦查机报告说,无法识别具体德军炮位,因为在德军阵地后面的森林里耸立起巨大的火焰高墙直冲元宵。
连续不断的炮火令大地地动山摇,就像地震一样。离凡尔登200多公里外的巴黎完全可以感受到战役的激烈和恐怖。一阵阵滚雷似的响声从远处不时地传到巴黎,天边隐隐约约的在闪动着晚霞似的红光,但是人们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晚霞,而是大炮在轰击时炮口发出的闪光!炮声越来越响了,剧烈的爆炸产生的红光越来越亮了,仿佛那里是一座炽烈沸腾的火山。
越来越骇人的炮火和爆炸声惊醒了清晨大多数还在熟睡中的人们,许多人都慌张的冲到了大街上,还有一些人冲上了房顶、楼顶,望着远处升腾起的火光,大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骇地说不出话来。此时,大家已经作出了明确的判断,炮声响彻天宇的地方,正是巴黎的西北门户:凡尔登要塞!一时间,巴黎的民众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之中!
按照司令部的作战计划,德军采取了“炮兵摧垮,步兵占领”的进攻战略。为隐蔽主突方向,德国炮群沿着6英里的前线,以每小时10万发的速度,把炮弹射进法军的堡垒综合体。有200多万发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了以凡尔登、布拉邦特和奥尔内的村庄为界的22公里左右的三角形地区中。
德军制订的炮火准备计划相当的周密。强大的炮群按照分工,对法军第一阵地和第二阵地上的单个目标、集群目标、掩体、堑壕,以及一切被看作是工事或者是目标的可疑对象,都实施了集中的炮击。除对法军前沿及第一、第二阵地炮击之外,远程大炮还对法军防御纵深内的重要目标实施了打击,战区内的任何路段、村庄、指挥所、炮兵阵地、炮台以及凡尔登城镇,都实施了大面积的炮击。
榴散弹就像怒放的花一样,在阵地上爆炸开花,把死人和早已炸开的肢体抛向了天空。榴散弹里的小球和锯齿状的金属片溅洒在地上,如同一层薄薄的冰雹。当炸弹戳入地面的时候,地面向中心塌陷,接着翻腾起来,摇晃着稳定下来,然后又有炸弹落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爆炸声连绵不绝。
高效炸弹随着榴散弹落下,爆炸的地方竖起泥土的喷泉,黑色的浓烟混杂着黄色滚动着。尘土和浓烟形成肮脏的黑暗烟云伴随着人数越来越少的部队,烟云中有红色的闪光和凄惨的嚎叫。寂静的山谷突然被机关枪和步枪惊醒了,射出的子弹发出咝咝的叫声,击倒那些没有被炸弹击倒的士兵……
遭受轰炸的村庄火光冲天,一片狼藉。许多房子的屋顶被炸出一个个大洞,房间的土墙上布满了榴散弹留下的弹孔,院子里散落着小块弹片,房子里到处都是风干的血迹和被炸碎的小块皮肉,许多的尸体被倒塌的房屋和墙壁埋在了瓦砾之下。
凡尔登小镇也是一片断壁残垣的破败景象,有的楼被整个轰塌了,凡尔登主教堂也难逃厄运,流经小镇的河水已变得浑浊不清,河面上倒映的炮火炽烈得就像来自地狱的烈火。小镇上的居民们在炮声响起后,仓惶地躲进了地下室或防空洞中,有的人还不时地做着祈祷;受到惊吓的孩子们被大人们搂在怀里,瑟瑟地发抖……
一个德国士兵在凡尔登镇这样写道:“任何一个在这个充满垂死的和尖叫的泥沼中挣扎的人……都已经超越了生命的极限。”
德军的炮火准备时间长达八个半小时,其中还夹杂着毒气袭击。德军在破坏堑壕和掩体时主要使用普通炮弹,对炮兵连的杀伤主要使用化学炮弹,对指挥所、炮台及其他筑垒阵地的轰击,则使用了210毫米和420毫米的威力巨大的攻城重炮。
在波依斯德卡雷斯据点附近,不到1000米的阵地上就遭到了8万发炮弹的轰击。前沿的堑壕被德军的炮火几乎给炸平了,一些土木结构的掩蔽部纷纷被炸上了天,随后又像雨点般地洒落下来。众多的法军被炸死,还有很多士兵被巨大的爆炸声震死了。一些大口径炮弹的威力极大,爆炸的冲击波就能把人震死。一些幸存的士兵则倒在了残破的堑壕中,如惊弓之鸟一般,受伤的士兵在不停的呻吟着,但是他们的手中仍然紧握着枪。爆炸的硝烟和烈火笼罩在凡尔登地区的三角地带,法军阵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紧接着,德军又用13门16.5英寸口径的攻城榴弹炮,把一颗颗重磅炮弹射向凡尔登要塞最坚固的第四道永备工事。伴随着掷雷器发射着装有100多磅高爆炸药和金属碎片的榴散弹,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法军整段整段的堑壕瞬间就被瞬间炸成了平地。
但是,德军的炮火并没有因为法军的巨大伤亡而停止,成千上万的炮弹在天上四处纷飞,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呻吟,有的怒吼,疯狂的炮弹持续不断地落在马斯河谷与丘陵山地,整个战区硝烟弥漫,炮弹呼啸着在凡尔登的上空划过,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与防守士兵们的哀号哭叫声混杂在一起,就像来自于地狱。爆炸掀起的碎石和焦土,呼啸着从空中倾斜下来,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弹坑布满了整个防御地区。
战壕里的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炮火袭击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慌不择路地抱头逃窜。随着炮弹的不断落下,不少阵地转眼间被炸得沟壕断裂,许多的士兵还未清醒过来就已经血肉横飞。那些被炮弹击中的士兵有的被炸成碎片,有的炸掉了身子,残肢断臂散落在阵地上,就像这里是一个人间地狱。
幸存的守军们东躲西藏,不知到何处藏身,恨不得一下子钻进地缝里。一些尚未丧命的法国士兵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耳鼻出血,呆呆地看似傻子似地蜷缩在地上,不敢再抬起头来。令人感到窒息得透不过气来的浓烟和飞扬的尘土翻滚着,就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士兵们满头满脸满身都覆盖上了泥土,就像一个个土人一样。每个人的脸上被硝烟和尘土染得黑乎乎的,只有说话时露出的牙齿是白的。此时的法军防御阵地几乎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
整个法军防线完全笼罩在滚滚的尘烟之中。一片片的森林燃起了大火,在滚滚黑烟中,可以清楚地听到树木燃烧的“噼噼啪啪”的清响。大火在不断地蔓延着,似乎要吞噬整个森林。法军驻守的森林被炸成树桩,到处是弹坑,泉水从弹坑中喷薄而出,在燃烧的森林中不断地蔓延着。双方的观察员都认为法军森林的士兵已经无法生存了。
在德军的持续炮群轰击下,法军第一阵地早已面目全非,第二阵地一些地段上的防御配系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大片的森林被烧成灰烬,高地被炸起的浮士足有两尺厚。爆炸将通信线路炸毁,各部门之间的通信联络几乎全部中断,各级指挥基本陷入瘫痪状态。不时有空投鱼雷飞过头顶,发出的声音就像巨大的摩托车声。轰的一声巨响,一枚大型炮弹在离观察哨所很近的地方爆炸,炸断了电话线,炸坏了电池,通讯都断了。这场炮弹雨,大得超乎想象,逃跑根本不可能了,因为根本就无处可逃。
一名法国军官在派遣手下人去修理被毁坏的电话线后,在本子上这样写道:“派去干活的那个人似乎被爆炸包围着,他躲在被炸出的蜂巢般的弹坑里;最后,他到达爆炸稍弱一些的地方,修理好电缆,然后躲在一个弹坑里等待炮弹风暴过去,因为现在跑回来简直就是疯了。”
午后时分,德军突然停止了轰炸。德军的远距离重炮开始向纵深进行探索性轰炸,短距离的大炮都平息了下来。躲在掩体里的法国士兵间大炮声停止了,于是就认为危险已经过去,弹幕轰炸之后的步兵进攻就要开始了。然而,他们着实地中了德国人的圈套。法国士兵刚从掩体里走出来,把头露出地面检查阵地的受损情况,瞭望即将到来的步兵进攻。谁知他们刚一露头,德军的观察哨就很快发现了他们,于是立即指引炮火轰击有法国人出现的地点,轰击又持续了几小时。
在发起步兵进攻前1小时,德军炮兵火力达到了最猛烈的程度,并发射了大量的化学炮弹,使法军阵地笼罩在毒气之中。
对此,时任法军凡尔登前线最高指挥官的贝当将军后来回忆说:“德军试图造成一个任何部队都无法坚守的‘死亡区’。钢铁碎片、榴弹散片和毒气向我们所在的树林、深谷、堑壕和掩蔽部铺天盖地袭来,简直是要消灭一切!”
16时45分,德军的炮火刚刚停息,便听见德军的一阵阵呐喊声,德军的6个步兵师从宽10公里的战线上,向法军的防线开始发起了冲击。
德军侦察员乘坐在高悬空中的气球上,俯瞰着下面的战场。只见德军步兵就像无数个灰色的小点从阵地上跃出,迅速地涌向法军第一阵地。这些“灰色小点”不断地向前运动着,在他们前方约1公里处,炮火形成的弹幕在不断地向纵深方向延伸。
从空中看,德军步兵的突击层次十分明了,师的攻击队形是:两个团在前,一个团作预备队在后。第一线团以两个营为第一梯队,一个营作第二梯队。步兵营在400米至500米宽的正面上,组成三个攻击波次。第一和第二波次是步兵连,第三波次是机枪队和喷火班的配合。在第一波次之前,还有1个至3个步兵班与工兵小队组成的强击队。强击队的力量编成比较强劲,配有机枪小队、喷火班和迫击炮分队,任务是破障、观察射击效果和突破第一线上的防御力量,为后续部队的进攻创造有利的条件。
根据以往的作战经验,德军估计这种战斗队形完全可以突破法军的一线阵地,并能够保持进攻部队的连续突击力量,以便连续攻占其他的防御阵地。
在德军步兵爬出战壕,准备实施攻击之前,参谋部下达进攻命令的军官显得信心十足。他对士兵们说:“那里将不会有任何活的东西留下来。”
对于指挥官的宽慰之语,士兵们还是感到可信的。因为如此大规模的长时间的轰炸,即便是地上的枯草,已都被轰光了,更何况人呢?所以对于占领法军的阵地,他们觉得只不过是去散步而已。抱着这样的轻松心态,在发起进攻当天的黄昏时分,德军利用夜幕的掩护,向法军阵地摸索着前进。
法军阵地上虽然是一片火海,但是士兵们也不是孬种。幸存下来的士兵们忍着伤痛,在军官们的指挥下,迅速地藏在未被完全炸平的工事里,准备与德国步兵决一死战。
在黑暗中,德军士兵在他们以为无一存活的法军阵地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法军士兵手中的机枪在经历了炮火的洗礼后,仍然顽强地向扑过来的德军扫射着。只见一个个中弹的德军纷纷倒下,有的是击中了要害,一命呜呼了,有的腿部受了伤,扑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但是其他的士兵对此熟视无睹,他们依然不断地向法军阵地迈进。
就在德军快冲到战壕前时,法军军官们身先士卒,带头冲出了战壕,同敌人展开了白刃肉搏战。战场上弹雨横飞,并不是任何人都敢于顶着敌人的子弹前进。这时候军官就必须督战,并起到表率的作用。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士兵们向德军冲了过去。
此时,大炮已基本不能用了,除非敌军不顾本国士兵的死亡。一时间,刀光血影,尸横遍地。刺刀本是步兵的标志,却在大战中变成了过时的东西。步兵在冲锋前要上刺刀,退出战斗时也要上刺刀。上刺刀是因为军队的规章制度,是一种军人的仪式。然而,两军双方在面对面对阵时,步兵喜欢先用枪射击而不是刺刀,也喜欢掷手榴弹。如果遇到最野蛮的肉搏,步兵喜欢用自制的棍棒,或者是有锋利切削刃的挖战壕工具,甚至于是包皮铅头棍棒、指节铜环。无论采取怎么的方式,之用只要能打到对方,就是好的方式。法军以高昂的气势,勇猛异常的作战意志,将德军的进攻一次又一次地压了回去。
由于法军的奋勇抵抗,德军推进较为缓慢,21日当天仅利用炮火准备的效果占领了法军第一道阵地。但是,由于德军指挥部对炮火准备取得的杀伤效果不甚明了,给一线部队下达的命令就是占领第一线堑壕和侦察第二道堑壕的破坏程度,所以德军的一线部队在完成任务后就停了下来,没有乘胜发展战果,进攻失去了连续性。
2月22日,德军又向对方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阵地上一时硝烟滚滚土石飞扬。突然,一发炮弹飞落在法军观察所前右侧爆炸,巨大的气浪裹着爆烟和弹片向观察孔冲来,负责观察的哨兵阵亡了。此时,法军的阵地早已被打成了一片焦土。随后,德军步兵再次发起了进攻。但是,与21日一样,甚至更为残酷。德军遭到了法军的更加强劲的抵抗。双方在整个防线上混战成一团,德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伤亡。在进攻波依斯德卡雷斯据点的战斗中,德军进行了两天的猛攻,以伤亡4000多人的代价,才攻下了由800名法军据守的这个阵地。
事实证明,光靠炮弹是不能完全消灭堑壕中的步兵的。
于是,德军使用了火焰喷射器。火焰喷射器已经使用,便发挥出其他武器达不到的效果。随着一条条火龙的喷出,散兵壕中的许多法军瞬间被大火烧成了一个个火人,士兵们抓狂般地在战壕里跑着,一声声的惨叫声让人了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有的士兵试图滚在地上打滚扑灭身上的火,但是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最终都被烧成了一堆堆的焦炭。
从2月21日开始,法军以75毫米野炮向德军发射新制成的第5号特种弹,即光气炮弹进行反击。光气是合成染料工业的重要原料,学名叫二氯化碳酰。
1812年英国化学家约翰·戴维以一氧化碳与氯气在日光下合成光气。因为它是“光化合成”,所以由此得名为“光气”。光气是无色的气体,有烂干草和烂水果味,它蒸发快,易造成伤害浓度,毒性为氯气的8倍,人在每米4至5克光气的空气中暴露1分钟就足以致死,但持续时间短,易被活性炭等多孔物质吸附。遇水或火碱及氨水等会失去毒性。
光气主要以气状通过呼吸道而引起中毒。吸入光气后明显地感到胸闷、咽干、咳嗽、头晕、恶心,经过2至8小时后,出现严重的咳嗽,呼吸困难、头痛、皮肤青紫,并咳出淡红色泡沫状痰液,中毒严重时会窒息死亡。
光气中毒是引起人员肺水肿,造成机体严重的缺氧窒息而杀伤人人的呼吸是依靠肺的功能,而肺的功能是通过许许多多肺泡来完成的。当光气进入人体后,一方面直接作用肺泡膜,使其通透性增强;另一方面直接刺激肺泡的化学神经感受器,引起病理性神经反射,使肺毛细血管扩张渗透性增加,致使血浆渗入肺泡形成肺水肿,从而导致人员吸入氧气和呼出二氧化碳的交换失调,造成机体缺氧。
由于光气中毒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因此有许多官兵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当天照样还能执行任务,也能吃饭睡觉,但是第二天就会突然死去。
有一次,英军发动光气袭击后,抓获了一名德国战俘。这个战俘在受审时,气焰十分嚣张,说道:“你们的毒气弹的效能不过如此,哪能比得上我们德军毒气弹的威力呢!”说完,不禁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参与审讯的军官们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真是这样的吗?那么你就再等等吧,我想我们的毒气弹不会令你失望的。”
当然,法国军官的话可不是吓唬小孩子的。在24小时后,这个德国俘虏在给家人写信的时候,因光气毒性发作而死亡。光气的出现大大地加剧了人们对毒气的恐怖感。
战争是极其残酷的,没有什么人情可讲,因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无论你是军官还是士兵,挨枪子的机会绝对是平等的。
在经过了不顾伤亡的残忍的攻击下,德军在开战的前两天就突破了法军的主要防线,俘虏了1万名法军,并且缴获了65门大炮和大量的机枪。面对来势汹汹的德军,法国高层当然不想坐以待毙。尽管法军殊死抵抗,迟滞了德军的进展,但是凡尔登显然已经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如果凡尔登失守,通往巴黎的大门就打开了。于是,法国政府委派柏格森和其他几个人组成外交代表团,前往西班牙。柏格森是法国哲学家,知识极为渊博。1915年,柏格森辞去担任了14年之久的道德与政治科学学院主席的职务。为了法国的战争利益,他负起了外交使命。在马德里,柏格森频频的展开外交活动,极力促成西班牙向法国伸出援助之手。
柏格森的西班牙之行,获得了积极的成果。当柏格森面带微笑,举杯向西班牙政府官员致意之时,则意味着西班牙将在法国处于危难之时给予必要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