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港城搞科研,绝嗣大佬追打钱
鲨鱼改吃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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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住,祝大家天天无脑暴富」
1969年,秋,江家祖宅。
“爸,我不能嫁进裴家,那裴景焕……可是个绝了嗣的疯子!”
江袅袅声嘶力竭,跪在大堂中央,哭得肝肠寸断。
江重山顿时黑了脸,拾起手边的茶杯猛地砸了过去,“给我跪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众人瞠目结舌。
谁不知道,这桩婚事是江袅袅哭着抢来的?
如今裴家人要来提亲,她又反口说宁死不嫁,到底唱的哪一出?
江袅袅被砸中额角,咬着唇跪了下去,脸上犹带着不甘。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狠狠落在江韶容身上,满眼嫉妒,不甘,还有——得意。
江韶容心头一震。
她这个和姐夫厮混的好妹妹,也重生了!
且看今日这出,只怕重生的时间还比她要早。
十分钟前,江韶容才死过一次。
她被绑在手术台上,五个月的孩子被活活捣碎,血水流了一地。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粗喘和江袅袅一声比一声娇媚的轻叹。
“这贱/人命太硬,生出来的崽就是祸,这孽种,必须死。”
继子站在门口,冷笑着宣布她孩子的死刑。
上辈子,时局动荡,江家急着往港城逃命。
江重山连夜贱卖了她母亲留下的全部首饰、字画、嫁妆,只为换几张船票。
临走前,他算盘打得滴水不漏——把心尖上的女儿江袅袅带去港城。
利用江韶容母亲生前的关系,把江袅袅嫁给裴家那位权势滔天的太子爷;而这个江韶容,就被随手丢给了一个从西北调回来的糙汉。
那人丧了妻,带着两个脏兮兮的拖油瓶。
江韶容永远忘不了,父亲临行前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韶容啊,你要理解爸。你妈那个资本家出身……早晚得拖累你。”
“爸这也是为了你好,替你摘了那个低贱的头衔。”
好景不长。
江袅袅嫁进裴家五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看财产要被旁支夺走,她不甘心,竟偷偷找了个男人,珠胎暗结,想拿野种冒充裴家骨血!
结果被识破,当场扫地出门。
再相见那天,江袅袅哭着跪在她门口,抹着眼泪说:“姐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江韶容那时还蠢,被一句姐妹情分哄得心软。
把人接进门、供吃供穿,连她生母留下的首饰都借去戴。
直到某天深夜,她推开书房的门。
江袅袅坐在她丈夫顾正霆腿上,裙摆撩起,肩膀是赤的,脸上全是媚态。
顾正霆嘴角还带着余温,转头就说:“韶容,我不是故意的。”
想到临死前听到的那些话,江韶容不禁气血上涌。
她为顾家操持十数年,替顾正霆熬药、治腿、筹划升迁。
把两个拖油瓶当亲生的一样教养。
一个创业上市,一个进了研究所。
结果他们怕自己生孩子争财产,三次动手,活活打掉她的骨肉!
脖子余痛仍在,江韶容暗暗闭眼,压下心中蓬勃的恨意。
既有机会重来一趟,那两个拖油瓶……就交给江袅袅去烦心吧。
见跪地的女儿脸上写满了不服,江重山怒火愈盛,指着她鼻子怒骂,“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没成婚的丫头,一口一个绝嗣,简直是不知廉耻!”
江重山疼惜江袅袅,巴不得给她安排最好的婚事,怎么可能叫她嫁给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裴家虽然代代独苗,可到底是能生的。
裴景焕,是裴家老来得子,从小在内陆长大,还跟着首长混军队,是整个裴家现在最器重的人。
落到江袅袅口中竟直接成了绝嗣,这话要是叫裴家人听见,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
“总之我不喜欢裴景焕,我就是不肯嫁给他。”
江袅袅梗着脖子,分寸不让,“再说了,人家顾正霆没那么好的家世,现在不也当上了军官?我看他以后,必定也是前途无量的!”
顾正霆虽然带着两个拖油瓶,但胜在孩子争气,硬生生捧着江韶容过上了好日子。
自己又稳压江韶容这贱/人一头,如何能忍?
因此,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江袅袅立马找上了顾正霆,几番勾引便顺理成章地怀上身孕。
江重山被这句话气得眼前一黑,指着江袅袅鼻子的手,止不住的颤。
“我不同意。”江重山缓了口气这才压下怒火,沉声道,“你和你姐姐的婚事早就定了下来,现在姐妹换亲,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姐姐!”
说完这话,江重山状似愧疚地瞥了眼江韶容的神色。
江韶容心中冷笑。
这一家子还真没一个好东西,这种骨肉亲情的戏码,自己早就看腻了。
但眼见江重山朝自己投来视线,江韶容的脸上忽地腾上了几分苍白和无助。
她哑着嗓子,轻声劝解,“袅袅,你听咱爸的。那顾正霆家世清贫就罢了,还带着两个孩子,听说平日调皮捣蛋惯了。你在家娇生惯养的,哪能吃得下这种苦?还是让我去吧。”
说罢,她暗地里掐了一把大腿,红了眼眶。
落到本就知道自己心虚的江重山眼中,更添几分心虚。
姐妹俩的婚事差别确实太大,袅袅嫁过去就能衣食无忧,韶容可还要当人后妈。
可落到江袅袅眼中,便是江韶容要和她抢日后的荣华富贵!
“谁说我吃不了苦?”江袅袅暗自白了她一眼,掷地有声:“我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就算他家穷,就算他有两个孩子,就算他一辈子只能当个军官……我也跟定他了!”
这话说得字字千钧,听得江韶容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
好妹妹,你可千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江重山脸色漆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袅袅眼见江重山黑着脸说不出话,知他心中仍觉得此事不妥。
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下狠招推一把,把生米煮成熟饭。
她干脆佯装害羞般低下眼,抚摸着肚子幽幽扔下一个炸弹,“其实……我腹中已经有正霆哥哥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