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蘅说话语气里有几分客气:“凛师弟,咱们进去吧。”
凛诀子走在人群最后方,朝梵天宗宗内行去。
梵天宗位属苍穹大陆灵气最磅礴之地,地势最高,处于龙凤神脉中枢位置,浮光在缭绕的白雾之上,延绵的山峰一山更比一山高,仙鹤飞翔鸣啸回荡,走上三千玉石青梯,风起,带起白梨花瓣飞扬旋转在众人周围。
梵天宗所有弟子着装发饰统一,男弟子身着文武袖劲装,右臂袒露展示渐变金色的铠甲,左臂穿入云白色外袍衣袖,垂落时犹如云纱般尽显飘逸的温润轻姿,收敛锋芒,发髻用金簪束缚头顶,两鬓垂至胸膛的墨发用金色发绳缠绕束缚,干练利落。
女弟子内衬琉璃金,外袍白纱浮光裙,墨发用金发绳束缚一半墨发,所有两鬓各有一朵白色缠绕珠花点缀,倩姿修长挺拔而立。
身为宗主嫡传弟子的息蘅服饰发饰皆有些区别,一袭粉白浮光锦衣裙,青丝垂散用两根纤细且长的白玉簪束缚,她本就有这姣好的容貌,身为宗主第二嫡传弟子更为夺目耀眼。
回到梵天宗后各自休整。
凛诀子的性格比较偏高傲不爱说话,性格和解擎有些相似,所以在回来的时候,解擎将凛诀子继续关在解花渊,他顶替了凛决子的身份来到梵天宗。
“咚!”“咚!”“咚!”
梵天宗飞天巨钟沉闷悠扬的声音响起,惊飞丛林飞鸟走兽,所有宗门弟子虔诚低头。
宗主出关了。
息蘅是从母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自幼被亲人抛弃后被宗主捡到收养,教她神阶功法还给她最好的宝贝,她早已把宗主当做自己的父亲。
她在金乌殿外守候,大门打开的瞬间耀眼金光迸射四方,片刻后,上方传来浑厚的关怀声:“阿蘅,你安全回来了?”
息上封一个残影晃动便已经来到息蘅面前,祭出神识查探她有无异样。
息蘅乖巧一笑:“我没事,不枉师尊赠予的宝贝和教导的修为,徒儿从解花渊安全回来了,只是那些师妹自爆灵丹,寻了死路。”
“罢了,为师会传令下去告知他们的父母,并带灵丹慰问。”
【奇怪……】
说话的功夫,息上封捋着白花花的垂顺胡须,内心疑惑,息蘅小小的紧张一下,她和解擎的灵魂结契应该查探不出来吧。
“阿蘅,实话告诉为师,你体内有什么东西?”
息蘅心凉了一大截,完了,没满住?
她思忖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身旁传来粗重的狗喘息声。
呀,她怎忘了这茬!
息上封瞧去,眼眸一亮:“这是……”
停顿半晌,息上封震惊开口:“这竟然是麒麟神使的残魂分身!”
【哎呀不愧是梵天宗宗主,也只有你这个老东西能一眼认出本神使。】
黑狗很高兴,围绕着息上封摇尾巴转圈。
息蘅:“是,我在解花渊时无意见遇到了血兽形态的麒麟神使,机缘巧合便把它带出来了。”
息上封点头:“干的不错,此番在解花渊受苦了,前往解救你的人全部前往金汤浴治疗。”
说罢,息上封抱起黑狗:“为师先回了,我与麒麟神使有话要说。”
息蘅有疑问,麒麟神使都不会说话,能怎么交谈?算了,只要没有查探出灵魂契约这事她就放心了。
不过金汤浴治疗……
息蘅前往凛诀子的住所,告知解擎金汤浴治疗一事,男人不悦地扭扭脖子:“金汤浴?可以洗涤一切邪气并且精进修为的泡澡地方,不去。”
息蘅:“好像的确不适合你,不过我得想想说辞帮你开脱。”
解擎闭上眼睛:“出去吧。”
【破地方灵气这么旺盛,搞得老子浑身不舒服。】
息蘅离开,这个地方的确不适合魔修的解擎,正邪不两立,这样下去迟早一天会出事。
息蘅刚出院子,看见站在门口的挺拔倩姿时,她立刻抓紧了裙褶:“大师姐,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兰絮美眸微冷:“凛师弟为何不去金汤浴?还有,你何时变得如此听他的话?”
糟了,都听见了。
“一点儿轻伤,所以不用去金汤浴。”
解擎顶着凛诀子的脸,从院子里出来:“见过大师姐。”
兰絮灼灼的目光盯了凛诀子片刻,息蘅知道,她一定是在用神识查探解擎,自己这位师姐一向做事敬谨小慎微,不过解擎的本事在大师姐之上,大师姐应当查探不出什么。
兰絮:“金汤浴,凛师弟必须去。”
说罢,兰絮的看向息蘅:“我本打算去解花渊,凛师弟带人先一步偷偷前往,你没事吧?”
息蘅展开胳膊:“没事。”
兰絮点点头,转身离开。
息蘅松了口气,确认人走远了以后才对解擎说:“这是我大师姐兰絮,宗主只收了两个嫡传弟子,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便是方才那位兰絮师姐,梵天宗弟子见了都要唤一声大师姐,她不仅人仙欲清冷不爱说话,灵术高强不输长老,而且还会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厉害。”
解擎望向兰絮离开的方向,眼里突然窜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兰絮?不仅改头换面,连名字都换了,有趣。】
息蘅耳廓微动,疑惑的看着解擎,什么改头换面还换了名字?什么意思?你知道大师姐什么秘密到是说完啊。
有一点儿没错,没有人知道兰絮师姐的过往,听他的语气兰絮师姐和解擎曾经有过交集,死遁初恋?再逃白月光?
解擎被息蘅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病吃药,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解擎进屋紧闭大门。
息蘅将头发往后一撩,朝厨房走去,罢了,思考太多伤脑细胞,还是照顾照顾好久不曾开荤的胃大人。
她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红烧肉,每每做这道菜都要馋哭不少人,就是已经辟谷的师尊也好这口。
息上封闻着味儿就在金乌殿门外坐等。
息蘅得意地挑眉,辟谷了又怎么样,小小胃口,拿捏。
瞧着师尊优雅吃着,息蘅给他锤肩膀,息上封:“有事直说。”
息蘅坐在他对面伸出手,一脸后怕:“师尊,我要金钟罩,你不知道,我没个自主护身的宝贝在解花渊时有多害怕,被束缚了修为就像一条咸鱼,只能任人宰割。”
息上封大手一挥,一枚金灿灿的小钟鼎悬浮在息蘅手里:“拿去,还会做什么吃的,三天后换种肉做来。”
息蘅心花怒放:“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