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生平最恨被人骗。
少时有极其信任的伙伴从他口中问出厉家军在边疆的布置,然后将消息卖给月国,导致那场伐月之战惨败。
厉家男子全数战死,仅剩不该活下来的他。
他活剐了那伙伴,让他亲眼看着,全家被腰斩。
可是死掉的父兄,回不来了。
后来他自请去边关赎罪,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轻信于人的下场,不想回到京城才几日,又阴沟里翻船。
走了眼,被一个攀高枝的艳妇骗了。
跟傻子似的,还惦记她日子好不好过。
对于骗子,厉焱一向施以最酷烈的惩罚!
他欺上榻,取了腰带紧紧束住她双腕,抬过头顶。
大片春光,一览无余。
厉焱眼眸暗了暗,盯着李羽啃出的痕迹,不急着下嘴,品尝盛宴前,拿怀中藏的小衣给她擦了擦。
沈清雅睁大了眼,认了出来。
那日她穿的水红肚兜,不知过了几次水,都褪成浅红。
小衣柔软,奈不住厉焱重重碾过肌肤,蹭出一片泛红的痛意。
沈清雅口中含着铁核桃,欲说话涎水直流,欲挣扎花枝乱颤,怎么着都是一派淫靡模样。
厉焱只当她是勾引,视若不见。
擦干净后,将人背过去,放在膝上。
一巴掌重重地往臀肉上拍。
“这一下,是惩罚夫人愧对亡夫,没过热孝就爬上了小叔子的床。”
又一巴掌。
“这一下,是惩罚夫人满嘴胡言,想攀高枝却装成贞洁烈妇。”
再一巴掌。
“最后这一下,是惩罚夫人不知廉耻,要当着新婚夫君的面同爷苟且!”
他大掌犹如铁铸,怕是木头都能打折!
三下打完,沈清雅瘫软得像块烂肉,丰腴的臀火辣辣的痛。
她爬着往前逃,纤瘦的足踝被攥住,拖回榻上。
厉焱舔了口她眼角的泪,如同三伏天过了凉气,满足又舒坦。
这一夜,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停过。
后来厉焱心血来潮,取出核桃吻她。沈清雅嘴都撑得合不上,麻得厉害,只能任他攻城掠地。
不是没喊过,发出的声音沙哑破碎。
外头守着的仆人不当回事,以为李羽喝了药,难得逞回雄风,让寡妇都吃足了苦头。
中间好几次,李羽也确实翻过身,将醒未醒。
沈清雅惊惧不已,往往心中一紧。
厉焱倒吸口凉气,又打她一巴掌。
想说他拿捏过力道,李羽醒不过来。可似乎不说,才更刺激……
这场情事,惩罚意味极重。
沈清雅上次已觉得难熬,这回更是如同在地狱里煎熬。
浑身上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昏过去几次,又生生醒过来。
最后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跳窗走的,因为人虽走了,铁核桃还留了下来。
沈清雅简直是昏睡过去,直到被脸上的一巴掌扇醒。
苏嫣嫣昨夜整夜未睡。
她是矜贵人家出身,嫁过来后夫君虽然不少沾花惹草,但对她多是温柔哄着,公婆也因愧疚待她极好。
忽然间,为着什么狗屁的族规,一个从六品小官的女儿居然要跟她平起平坐了。
还是个不洁的寡妇!
这回李羽是铁了心了,苏嫣嫣见劝不住,装作同意,还大度地假借做客说服寡妇。
实际上,是借着李赵氏的帮忙,把这狐媚子往山贼窝里送。
不是爱勾引男人吗?
非得‘满足’她不可。
可惜沈清雅命大,撞上了厉将军扫匪。
夫君又赌咒发誓,以后绝不会让沈清雅越过她,苏嫣嫣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曾想日上三竿了,这贱蹄子还没来给她奉茶。
她干脆带着两个老妈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果不其然,屋内淫秽不堪,散发着一股情动的味道。
沈清雅睡在喜榻上,被子只盖往腰腹,其余地方牙印、指印、掐印都有,一片狼藉。
贱人还腆不知耻地梦呓,“不要,不要,求爷……”
苏嫣嫣咬碎一口银牙。
除了她刚嫁过来那几日,夫君就再也没这么新鲜过她。
当即气不过,左右给了沈清雅两巴掌。又让两个身强力壮的老妈妈一左一右,摁着这贱妇跪下。
“沈氏,你可知为什么打你?”
沈清雅头还懵着,听话都隔了层雾,跪下来时浑身便没不痛的——膝盖昨夜都跪肿了。
哼唧两声,落在苏嫣嫣耳里,便成了冒犯。
她目光冰冷,皮笑肉不笑。
两个老妈妈也是做惯的,一人掐住沈清雅的口,硬往里灌避子汤。一人打了盆冰冷彻骨的井水,放在沈清雅身下,预备逼出种子。
这么大动静,李羽总算醒过来。
他昨夜酒喝太多,什么也没记住,只记得强逼‘嫂嫂’翻云覆雨了。
这会看沈清雅一身施虐般的痕迹,不胜摧残似的,一分喜爱也成了三分。
“住手!”
苏嫣嫣心中更恨,一跺脚。
“沈氏霸着夫君到了此时,也不向妾身奉茶,实在是没规矩!”
李羽勾起唇,浮肿的脸上依稀还能辨出几分风流君子的模样。
“雅儿才第一日嫁进来,娘子多包容包容。等她梳妆好了,为夫领她向娘子赔罪。”
好说歹说,好哄歹哄,才把苏嫣嫣弄走。
他朝地上抱着被子遮挡的沈清雅伸出手,满眼回味,只可惜醉得很,滋味记不大清。
“嫂嫂,起来罢。”
沈清雅不动,抿唇含泪。
五日之内被贼人欺侮了两次,还被婆母嫁给李羽,死后都不得见亡夫。
羞愧到极点,人便心死。
李羽不是有耐性的人,但对她新鲜劲还没过,愿意费些心思。
蹲下身,柔声劝着。
“嫂嫂,兄长一生虽短暂,却也未曾留遗憾。我兼姚两房,替他孝顺父母,扬名立万,以后你生的孩子也认他,又有什么不好?”
“你是平妻,正经上了族谱的,出去人人都敬着。我也会替兄长,好好照顾嫂嫂。”
见沈清雅还是没反应,李羽压下恼意,故作惊慌。
“兄长好似也有一件憾事,他生平所作《清雅诗集》,字句优美,意蕴深长,生前拜托我在同侪之间宣扬,只是——”
沈清雅急切道,“只是什么?”
她知道那本诗集,蕴藏夫君毕生所学。在遗物中没有寻到,还以为是没作完。
“只是我忘了,一直藏在箱底,一首也不曾外传,今日才想起来。”李羽悠悠道。
“要不要帮兄长圆了这个缺憾,还得看嫂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