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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她只爱病娇的至死不渝
清辞半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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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要死了。
在她生命的弥留之际。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纯白色的被子上,将那片纯白染成金黄。
御执野手捧着一盆植物来到她的面前,那是她最喜欢的昙花。
他轻嗅着花瓣间的清香,言语中充斥着自嘲。
“你喜欢昙花,我就为你种昙花。”
“你喜欢白哲宇,我就将他‘种’在了昙花的土里。”
慕辞眨了眨眼,想说话只觉喉间一股腥味翻涌而起。
见她有了反应,他把手上的盆栽托举到她的面前。
御执野的声音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慕辞你看,这昙花开的多美啊。”
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御执野的表情有了些委屈,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慕辞眼底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起来,眼前人的轮廓也随之模糊。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整整八年,她从未正眼看过眼前的男人哪怕一眼,只因先前她觉得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御执野眼底先是慌张,随后便被疯狂占据。
他死死的抓住她的衣领,拼命的摇晃。
“慕辞,不,你醒醒。”
“你,你不可以这么自私的离开我!”
“我不允许!”
一旁的心电在这一刻永久化为了平静,刺耳的警报声充斥着整个病房。
御执野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双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溅红了纯白的床单,在阳光下那抹鲜红是多么的刺眼。
御执野将床上那已经毫无生机的慕辞抱在怀里,眼底带着些许眷恋。
“阿辞,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御执野用自己的手指缓缓摸过慕辞那苍白的脸颊,颤颤巍巍道:“别害怕,阿辞,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当慕辞再次睁开眼时,刺目的灯光伴随着红酒扑向她的面庞。
一股冷意使她的大脑骤然清醒。
红酒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白裙上,绽放出一朵朵赤红色的花。
白哲宇愤怒的将泼红酒的杯子摔碎在她脚边。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他用手指指着慕辞的鼻子骂道:“慕辞,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命令你给芷柔道歉!”
慕辞头痛欲裂,用手抹去脸上红酒,倏地回想起先前的种种。
自己追了白哲宇八年,拒绝了御执野八年,为白哲宇倾尽一切。
可最终,他却搂着沐芷柔,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慕辞,你的爱真令我恶心!”
自己在把他们教训一顿后拍门而出。
不久后发生了交通事故。
抢救无效后,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眼前的场景正是三年前。
沐芷柔当面挑衅,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白哲宇勒令自己向沐芷柔道歉。
慕辞的目光扫过四周,落在桌面的红酒上。
那是自己用生活费给白哲宇买来的上好红酒。
花了自己十几万。
简直是狼心当狗肺。
她一手从桌面上拿起高脚杯,不等两人反应便直接将那杯红酒尽数泼在了白哲宇和沐芷柔的脸上。
红酒将他们昂贵的衣服染的通红。
她此时意识无比清晰,言语中的温度跌落冰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杯红酒,敬你们这对狗男女天长地久。”
沐芷柔尖叫一声,双眸瞳孔骤然放大,充斥着愤怒。
“啊啊啊啊!慕辞你,你疯了!?”
慕辞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避免他们发疯往自己身上扑。
她笑了笑,讥讽道:“你是属苍蝇的吗?我丢掉的垃圾你马上就蹭上去了。”
白哲宇也如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慕,辞,你再说一句试试!”
看着生气的两人。
慕辞没有再往后退一步,因为她知道,御执野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她嘲笑道:“我就说,就说,怎么,你买我嘴版权了?”
上一世自己为了讨好生气的白哲宇,将红酒泼在追来的御执野脸上,逼他离开。
慕辞指节攥紧高脚杯的底座,眼底闪过一抹晦涩。
自己从前觉得御执野表面上的君子,实际上的疯子,可讽刺的是只有这个疯子,愿意为自己赔上性命。
白哲宇的高举起手掌,准备扇她一巴掌。
就如同她心底想的那样。
下一秒,御执野那充满愤怒与侵略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慕辞,你果然和他在一起。”
听见这声音,白哲宇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
慕辞扭头,清澈的双眸闪烁着光。
她的脑海里闪过御执野抱着自己哭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宛如翩翩君子。
衣着打扮一丝不苟,在衣服上也找不到一丝褶皱。
慕辞像一只小兔子,迅速躲到了御执野的身后。
她伸手抓住御执野的衣服,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执野哥哥,白哲宇他要打我,我害怕。”
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与泼红酒时的霸道嘴毒的模样截然不同。
御执野的手指蜷缩成拳微微颤抖,看着与上一世判若两人的慕辞,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即便有上一世被泼酒驱赶的经历,他依旧义无反顾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于他就像一珠罂粟,诱惑而又致命。
他并不相信这一世的慕辞会爱自己,但哪怕为了那万分之一爱自己的可能,他也愿意一试。
爱一个人就要有飞蛾扑火的勇气。
即便......和之前是一样的结果,他也食之如甘。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了慕辞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慕辞看着御执野脸上的微笑。
她的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还是......算了吧?
找机会逃跑吧。
白哲宇看着御执野脸上渗人的笑,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你......你这个疯子滚出我家!”
谁不知道御执野是京城里有名的疯子,御家的佣人大多都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
沐芷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命令道:“慕辞,你还不快把这个疯子赶走!”
御执野从头到尾,目光都在慕辞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他微微弯下腰,将自己的视线和她持平,从口袋里拿出一束长发。
这是他每天跟在慕辞身后,收集起来的头发。
“阿辞,我曾听说......”
“只要把两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就可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在天做比翼鸟,在地结连理枝。”
说完,御执野便伸手从自己的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将自己的头发和手里的头发结扎在了一起。
他温柔的双眸看着慕辞,“阿辞,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话语里是温柔,慕辞在他的双眸中看见的只有占有和威胁。
慕辞咽了一口唾沫,“会,会的吧?”
御执野脸色暗了下来,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阿辞,这已经是你第一百七十三次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慕辞感觉下巴隐隐传来阵痛,她感觉御执野的性子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
说完,他黯然神伤,“其实你为的,不过是保住白哲宇的命,对吗?”
“你怕我杀了他们。”
慕辞使劲摇头,一再否认他的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御执野嘴角勾起,黑暗的内心似是得到了填充。
“好,我信你一次。”
就哪怕慕辞是装样子骗骗他,也可以。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慕辞现在会一反常态的跟自己挨一块。
但她现在靠近自己的模样大概率是装的。
就和上一世一样,只要找到机会,就会义无反顾的逃离自己。
想到这,他的心底装满了自嘲。
是啊,谁会喜欢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全世界的所有人都视自己为疯子,为邪祟。
包括她,自己的父母,亦是如此。
短暂的思绪过后。
他还是决定先把白哲宇解决掉。
不管慕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没想过让白哲宇活下去。
只有他死了,慕辞才有可能把心交到自己手上。
御执野俨然起了杀心。
只要慕辞能爱自己,杀掉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人,百赚不亏。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一捆紧紧扎在一起的头发递到了慕辞的手心。
御执野深情款款的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下一秒他夺过慕辞手上的高脚杯,用尽十成的力气,狠狠的砸在白哲宇的头上。
玻璃碎屑四处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