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太子与太子妃在房间里,谁让你擅闯进来的!”
君宁玄反应过来,惊慌之际一把薅起床上锦被盖在自己和叶雪初身上,随即转眼怒瞪禁军冷喝道。
喜房外的众人,听着里头传出君宁玄的声音,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作为君宁玄口中的“太子妃”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这君宁玄也是够聪明的,为了保护叶雪初,竟然能想出让她来代替自己,如果不是她把人都请了过来,估计他还真有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呢。
沈听晚的目光微闪了闪,抬头便见到此时,面前的皇帝脸色阴沉的吓人。
下一瞬。
“逆子!还不快给朕滚出来!”
皇帝满眼泛着火光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极具威严。
先前沈听晚说太子与别的女人在喜房苟合的话,他都不相信,甚至还训斥沈听晚一番,现下,可真是狠狠打了脸。
怒喝声传入君宁玄的耳中,引得他脸色骤然一变。
是父皇?
下一瞬,君宁玄便想明白了,一定是沈听晚这个贱人,放了火不说,还去向父皇告了状!
来不及多想,君宁玄一把扯下大红色帷幄披在自己的身上,看向床上满脸吓得惨白的叶雪初,轻声开口:“别怕,有我在,不会叫你有事的,等我!”
安抚好叶雪初后,才见他起身,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看见门外站着的一众人时,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东宫门口站了不少人,最前头的当属皇帝,就连皇后也给惊动来了。
饶是做好了准备的君宁玄,见着眼前场景,也忍不住慌了神,特别是看到父皇那透着火光的失望神色,更是叫君宁玄心头一紧。
见着君宁玄衣冠不整,身上甚至只披着一条红纱,皇帝更为火冒三丈。
“混账东西!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你竟然敢打晕太子妃,在喜房里和别的女人苟且!”
皇帝的怒喝,叫君宁玄的双腿直发软:“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哼!你还真是会选时候糊涂啊!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子!”
看着皇帝满脸怒火中烧,皇后心里暗叫不好,忙上前抬手轻拍着皇帝后背:“陛下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啊。”
“他干出这样的荒唐之举,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看看你教导出的好太子!你叫朕如何息怒!”
皇帝心中的怒火转头发泄在皇后身上,皇后面色也是难看的紧,低下头去:“是,臣妾教导无方,不过此事也并非太子一人之过,一定是宫里的贱婢勾引了太子,不然以太子纯良的心性,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违伦理之事啊陛下。”
见皇帝不语,皇后心下一喜,知道皇帝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随后赶忙看向身后嬷嬷:“你去,把里头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给本宫抓出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妄想爬上太子的床!”
“是!”
嬷嬷领了命,带着几个宫女冲进喜房,不多时便听见里面叶雪初的声音传出来:“啊!你们别过来!我是太傅之女叶雪初!”
众人脸色剧变。
叶雪初?叶太傅的长女?
怎么会是她呢?
房间里的嬷嬷也不敢再擅动,脸色难看地走到皇后跟前,跪地回禀:“娘娘,喜房里头的是叶姑娘,而且……而且身上没穿衣服,不……不宜见驾。”
皇后气的差点没站稳晕过去,好在被身后的婢女扶住,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见她紧咬着牙开口:“还不去给她拿件衣服过来!”
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更是恨铁不成钢:“滚进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不多时,君宁玄和叶雪初一同从喜房里走出来,齐齐跪在皇帝跟前,叶雪初将头埋得很低,小脸吓得惨白,纤弱的肩膀也微微颤抖着。
“父皇,母后,今日之事不怪初儿,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儿臣不喜欢沈听晚,更不愿娶她,儿臣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初儿。”
“逆子!”皇帝气的脸色涨红,抬脚用力踹在君宁玄的胸口处:“你若不满这桩婚事,为何大婚前不说!
太子妃嫁进东宫了,你又做这样的混账事,是存心想要气死朕不成!”
“父皇息怒,儿臣并非存心,今日若不是沈听晚她心肠歹毒,竟敢火烧东宫,此事也传不到父皇和母后耳中啊!”君宁玄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皇帝脚边,眼神却满是愤恨地瞪着沈听晚。
“大胆沈听晚,你竟然敢火烧东宫,是要烧死太子吗?”皇后眉心微动,转头瞪向沈听晚,双眼中透着冰冷与狠厉。
沈听晚跪地,随即淡淡道:“皇后娘娘,臣女冤枉。”
“冤枉?哼,沈听晚你敢说火不是你放的?你不就是记恨本太子将你迷晕了,你事后报复,把本太子和初儿的衣服都烧了,将本太子和初儿都困在里面,你好向父皇和母后告状吗!”
沈听晚皱起了眉,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眸中闪烁着泪光:“有损太子尊体,乃是杀头灭族之罪,臣女知道殿下不喜臣女,但也不能把这杀头的罪名强加到臣女身上来啊!”
“你再装!沈听晚,你既说火不是你放的,可有证据?”君宁玄阴沉着脸,满眼尽是阴郁道。
沈听晚跪在地上,此时腰板却是挺得笔直,她不再去看君宁玄,而是转眼看向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当时臣女从喜房中醒来,撞见太子与叶姑娘……”沈听晚欲言又止,仿佛是被伤透了心,说话声音略带哽咽:“臣女没有声张,是担心被太子发现,会被太子灭口,就悄悄出了门,欲求陛下护佑。
臣女在出东宫之后,便遇见禁军,请他带臣女去见陛下,在去勤政殿之前刚好路过东宫,火是不是臣女放的,带路的禁军可以为臣女作证。”
沈听晚的话音一落,不远处的禁军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可为太子妃作证,当时路过东宫门前,里面并未发现火情。”
君宁玄眸色阴冷的瞪向禁军,那架势恨不得要杀人:“身为宫内禁军竟被人贿赂,沈听晚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