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渣男又是抽的什么风?
苻安宁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偏头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他一双深邃的墨瞳淡淡看着被把玩在指间的空酒杯,表情算不上多冷,却也更谈不上好看。
付盈盈拿着酒瓶站在那里,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他人也纷纷愣住,互相交换着眼色,暗自在心里疑惑他说的是谁。
苻安宁感觉他是在说她,可因为没有点名,她怕万一站出来说什么,那渣男说没说她,那可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而且也有可能,他说的就是别人呢!
苻安宁这么一想,瞬间便也觉得没那么尴尬了,遂跟其他人一样坐着没出声。
十几秒钟的寂静,赵鸿晟环顾在座,呵呵一笑:
“看来,咱们当中有跟秦先生是熟人的,那就坐过来跟秦先生叙叙旧吧。”
杜成明是个沾上毛比猴儿还精的人,早就看出些端倪,冲着苻安宁笑道:
“别管秦先生说的是谁了,苻经理坐过去吧,毕竟,上次秦先生过来的时候就是你接待的,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过去就过去吧,也省得在这里如坐针毡了。
苻安宁正要站起来,付盈盈又开口:
“苻经理太年轻了,怕是不胜酒力,不如就由我来陪秦先生喝一杯吧。”
好不容易换来的在秦砚之面前露脸的机会,她怎么能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她最气不过的苻安宁。
她说着又要往秦砚之的杯子里倒酒,秦砚之侧目看向她,语气漫不经心地:
“怎么?你这脸是比别人都大了一圈儿?”
付盈盈:“……”
她完全没想到看起来斯文绅士的秦砚之说起话来会这么不留情面,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赵鸿晟不满地瞪她,“行了,别杵着了,去后厨看看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付盈盈灰溜溜地出了包厢,杜成明再次给苻安宁使眼色。
苻安宁极不情愿地坐过去,见秦砚之没再说话,赵鸿晟也隐隐明白了什么,“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比起我们在座的其他人,苻经理的确跟秦先生是熟人了,还不赶快敬秦先生一杯。”
餐饮行业做了这么久,苻安宁也是有些酒量的。
但是,秦砚之的汽车钥匙还在她手里,回去的时候肯定是要她开车的。
她站起身来,抱歉道:“真是不巧了,我中午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刚吃了两片头孢,恐怕不能喝酒了,这样,我先给秦先生满上吧。”
她说着拿起酒瓶往秦砚之的杯子里倒。
眼角的余光瞥见秦砚之偏头朝着她看了一眼,没说话。
放下酒瓶之后,苻安宁才想起了秦砚之诊疗单上那条“不能喝酒”的医嘱。
可转念一想,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这里最大的爷,他若是不想喝,谁能勉强得了他?
首先带酒的是主陪赵鸿晟,两个酒下来,秦砚之的杯子就空了。
三两的酒杯,贵宾都两口干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不论酒量大小纷纷都干了。
苻安宁没想到秦砚之会喝得这么痛快。
而且他酒量好像很大,三两高度白酒下肚,有几个高管都有些微醺了,他的脸上却是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谈笑风生中,松弛又不失涵养。
苻安宁紧接着又给他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就在苻安宁准备给他倒第五杯时,他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酒瓶,“这一瓶酒,苻经理能拿不少提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