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夜晚时分的女性“玩具”。
秦少白是绝对不会送她这种东西的。
她旋即想到前几天闺蜜舒瑶打电话说给她寄了件神秘礼物,翻开快递包装,寄件人的电话尾号果然是她的。
苻安宁“若无其事”地把盖子盖好,“就是呢!妈妈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口红。”
等到佑佑睡下之后,苻安宁才回到卧室给舒瑶发微信,结果对方的消息先她一步到了:
「怎么样?宁宝宝,我送你的好东西用了没?」
后面还跟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苻安宁大无语,「这东西我用不着,明天给你寄回去留着自己用吧。」
对方很快发了条语音过来:
“宝儿,不用这么纯情吧?都是成年人了害什么羞嘛?真不知道你们家秦少白是怎么想的,一个人跑到澳洲好几年都不回来,就不怕你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耐不住寂寞,跟其他男人跑了?”
苻安宁回她:“耐不住寂寞的人是你吧?我可没你这么饥渴。”
舒瑶一连“啧”了好几声,“少来!我就不信晚上你自己躺在床上不想那事儿。”
苻安宁还真没想过。
这几年除了带孩子就是工作,她根本没精力去想这些。
不过现在让舒瑶这么一提,脑子里下意识又想到了下午和秦砚之在小板房里的那一场酣战。
想着想着,身体里的某种渴望就渐渐地开始涌动。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那只“口红”,可当震动在掌心中传来时,羞耻感接着又占了上风。
她飞快地合上盖子把东西丢进自己的包包里,打算明天找时间给舒瑶寄回去。
……
翌日清晨。
苻安宁来到和味斋,一拐上办公区的走廊就看到大堂经理付盈盈扭着翘臀从杜成明的办公室里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换工装,身上的宝蓝色的修身毛线裙将丰胸、细腰、翘臀恰如其分地显露出来,再配上她一扭一摆的走路姿势,是个男人看到都会流鼻血。
看到苻安宁,她踩着高跟鞋笑容满面地朝她走过来,“呀!安宁,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
苻安宁是冷白皮,今天穿了件雾霾蓝的长款大衣,里面配米白色半高领打底衫,衬得一张鹅蛋脸白得发光。
付盈盈是和苻安宁一起从总店调来晏城的。
她本来以为晏城分店副经理的位置非她莫属,没想到最后宣布是苻安宁。
她心里不痛快,便从此把苻安宁当成了眼中钉,不但在背地里说她坏话,见了面也会阴阳怪气地贬低一番。
苻安宁懒得搭理她,敷衍地笑了笑就要进自己办公室,对方却走过来亲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衣服是好看,可你这脸色也太苍白了,年纪再大些就该变成黄脸婆了,实在不行去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她说着对着旁边的装饰镜看自己的脸,“你看看我,气血充盈,精神焕发,皮肤红润得都不用打腮红。”
苻安宁搂住她的肩膀看向镜子,白皙明媚的一张脸直接把付盈盈给衬成了普女:
“是呢!付姐不但气色好,心态也是顶尖得好,就冲着这份百折不挠的自信,也值得我好好学几年的。”
听出苻安宁话里带刺,她面不改色地笑笑,“哦!差点儿忘了!杜总找你,你赶紧去吧。”
她说完扭着腰风情妩媚地走了。
领班许琳朝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走到苻安宁身边小声道:
“安宁姐,你不知道,她每天早上一来就往杜总办公室里钻,在里面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有,我经常看到她在餐厅大堂冲着一些男客人搔首弄姿,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似的……”
她一面说一面模仿付盈盈和男客人说话时的眼神和动作,“咦~学不来!”
正在走廊拖地的保洁梁珍也凑过来,“她也不是对所有男客人都是这样,她挑的都是高富帅!我早听说了,她想嫁豪门!”
许琳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凭她那做作的样子,豪门会看上她?再怎么样也得是安宁姐这样的吧?”
保洁:“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苻经理比她好看太多了……”
两人眼看着就要八卦起来,苻安宁把眼一瞪,“活儿都干完了?”
“哦……”
两人对视一眼,悻悻地走了。
苻安宁推门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杜成明正坐在茶几前面烹茶。
“杜总,您找我?”
杜成明抬手示意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苻安宁以为他会问昨天陪秦砚之去医院的事,结果他问:
“你和秦先生很熟?”
说话的同时,他拿着紫砂壶要给她斟茶,苻安宁赶忙欠身接过来,先给他倒上了,“见过几次面,算不上熟。”
苻安宁没法说完全不认识秦砚之。
毕竟他昨天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杜成明看她的表情意味深长,“秦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苻安宁:“哦?”
“昨天晚上我打电话询问秦先生的伤势,本来想帮你说几句好话的,结果他说跟你熟得很,不会介意。”
苻安宁没法解释,索性直接闭嘴。
杜成明端起茶杯轻轻呷着茶:
“安宁,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咱们开业期间的难处你也看到了,不但薛伟这帮地头蛇经常过来找茬,其他同行也在明里暗里地使绊子,咱们这些外地人想要在这里站得住脚,是真心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秦先生和晏城这边的上流社会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咱们若是能靠上他这个大树,后面的路就会容易很多。”
见苻安宁一直不吭声,杜成明向她投来一个颇为耐人寻味的眼神,“安宁,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苻安宁自然听得懂,可也实在不想和秦砚之有瓜葛,“秦先生应该是跟您说客气话呢,我跟他真的不是很熟,所以在这方面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我觉得您可以多陪秦先生出去打打高尔夫,跑跑步,以您的社交能力,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杜成明有些不满,“你这‘不是很熟’,至少比我这个完全不认识要强得多吧,我一会儿再给秦先生打个电话先约他过来吃个饭,你作陪。”
苻安宁还想再推辞,直接被他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杜成明当即就给秦砚之打了电话,约他明天晚上到和味斋来吃饭,结果对方居然真就答应了下来。
苻安宁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在心里反反复复把秦砚之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几十遍。
……
忙碌的一天让苻安宁几乎忘记了时间。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手机里亮起女儿电话手表的号码,她才猛地想起来忘了接孩子。
佑佑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妈妈,你怎么又加班呀?”
苻安宁抱歉地安抚她,“佑佑,你稍等一会儿,妈妈马上就过去!”
“妈妈,你不用着急。周洲的叔叔带着我和周洲在幼儿园对面的麦当劳吃汉堡了,你到这里来接我就好了。”
苻安宁并不认识周洲的叔叔,想到人家帮了忙,觉得很有必要先在电话里感谢一下:
“佑佑,你把电话给叔叔,我跟他说几句话。”
“喂,你好。”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混和着那头小孩子的笑闹声传入耳畔。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苻安宁还是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
“你好,周洲叔叔,我是佑佑的妈妈苻安宁,很感谢你帮我接了孩子,您先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赶过去。”
那头沉默了片刻,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之后,直接接电话给挂了。
苻安宁瞬间有种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那啥的感觉。
苻安宁赶忙向杜成明请了假,驱车来到幼儿园对面的麦当劳餐厅。
结果按照佑佑说着位置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女儿对面的男人——
秦砚之。